,又开始介意了。
付如意整日面对这两张神似自己的脸,她就当?真没有?过旁的心思?
“咳咳……”
谢定彻清了嗓门。
几?名美男子明明看见?了驸马靠近,但谁也不愿意搭理,直到驸马轻咳,几?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行礼:“参见?驸马。”
谢定彻淡淡应下:“孙神医在谢府,我已命人前去取暖腹汤药,殿下的身子就无需你们操心了。”
付如意性子刚烈,但身子骨受不得半点苦处。每回月事,都像是失了半条命似的。
她此刻神色蔫吧,无精打采,如被雨打过的琼花。
驸马一言至此,几?位美男子也不好继续献殷勤,皆眼神可怜巴巴的望向付如意。
“殿下——”清风拉长了嗓音,似是撒娇。
未及付如意开口,谢定彻先一步低喝:“行了,都退下吧。”
美男们无可奈何?,谁让驸马才?是正房原配呢!
待几?名美男离开,空气里似乎还残存着熏香气息,那几?人倒是颇有?心机,前来之前都特意打扮捯饬过。
付如意噗嗤一笑,眸子里映着晨曦的光,灵动至极:“阿彻。”
婢女从孙神医那里取来汤药,谢定彻亲手接过,试了一下是否滚烫,察觉到不宜立刻饮下,这又用瓷勺轻轻搅拌,试图让汤药凉下去。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
付如意又唤:“阿彻。”
谢定彻抬眸看她:“殿下,有?话?直言。”
付如意翻了个?白眼。
她家阿彻明明是热心肠,非要顶着一张冰冷无温的脸。
“阿彻,你今天吃醋了。”
“……”
谢定彻搅拌药汁的手一顿。
付如意笑道:“我的阿彻,你可真呆。可惜了,我眼下身子不利索,不能与?你提前圆房。”
谢定彻手一晃:“我……没那个?意思。”
付如意却察觉到男人耳垂逐渐泛红,眼神也立刻避开了。
“阿彻,你不必这般含蓄,人生得意须尽欢。你肩负家族使命,从前一直绷得太紧了。不过没关系,从今往后,我会带你过上逍遥日子。我家阿彻,值得最好的一切。”
这话?像是一缕春风,让谢定彻微微愣住。
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番话?。
自幼时?起,谢家长辈都教导他,身为长子应该履行的义务与?职责,无人问他可累,亦无人在意他是否能够承受,更是没人问过,他究竟想要过上怎样的日子。
两人对视,付如意神色认真:“阿彻,待我给母妃报了仇,阿彻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你我便携手周游天下去,再生两个?可人的孩子,女孩像我,儿子就随阿彻,你说可好?”
许久,像静默了漫长岁月,谢定彻第一次顺从自己的内心,应下:“好。”
原来,他也可以憧憬今后的日子……
***
芙蓉苑。
卫慈醒来时?,已接近晌午。
她神色恍惚,面颊飞上红霞,一双含情眼涣散迷离。人虽是无力,但看上去像是得了天地精华滋润后才?绽放的明艳牡丹。
饮了一盏山药小米粥,稍稍恢复了一些?精力,可腰肢酸胀,她步子轻缓,打算去谢老太太跟前问个?安。
“小姐,长宁侯过来了,说是要见?您。”锦书一脸不悦的禀报了一句,还鄙夷的翻了个?白眼。
卫慈一顿。
便宜父亲竟然会想起她来?
这也是罕见?。
稍作思忖,卫慈道:“把人请进来吧,就在西花厅见?见?他。”
她纯粹好奇使然。
她始终觉得,她对卫家而言,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即便她认了旁人为父亲,想来卫舟漾也并不会在意。
卫舟漾被领入芙蓉苑时?,卫慈已经坐在西花厅煮茶。
从卫舟漾的角度去看,差一点就将卫慈认成了沈悠悠。
卫慈梳了妇人发髻,臂弯挂着鹅黄色披帛,精致秀眉的侧颜,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沈悠悠。
卫舟漾喉结干涩,顿了顿才?走了过去。
卫慈抬首望去,被卫舟漾当?下的模样吓了一跳。
这才?几?日不见?,却见?他已清瘦一圈,鬓角花白,整个?人苍老了十岁。
卫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