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也是万般无奈啊,总不能让谢家等死。”
谢老太太抬手抹了把脸,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胆肥,竟是在谢南州年少时?,就给他灌输造反的念头。
幸好,孩子们也都赞同。
谢老太太很快就让自己?从回忆中抽回神?来:“老身接下来可以静等着卫丫头和殿下的好消息了。”
年纪大了,就喜欢孩子,越多越好。
而这?时?,王婆子犹豫了一下,道:“老夫人,北苑那边的人说……大公子和殿下还没圆房呢。”
谢老太太:“……”
“这?一个个的,怎么都不争气?!”
此刻,谢定彻刚过来,就听?见了这?么一句。
他顿住片刻,寻思了一下,还是转身离开,今日且暂时?不请安了。
弟妹有孕的消息是假,祖母定会将?矛头转移到他头上,他与付如意的确还没圆房,这?是不争的事实。
谢定彻大有逃避的嫌疑。
他回到北苑,见付如意气色恢复了不少,两人对视上的瞬间,付如意展颜一笑?:“阿彻,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还有四天。
她是忘了么?
谢定彻无端烦躁了起来,避开视线:“无、无事……”
“阿彻、阿彻呀,你脸红了。”
“……”
***
夜幕降临,冷月如钩。
酒巷之外,薄雾蔼蔼。
程二爷与同僚挥手作别。
他是文臣,在朝中有几位固定的酒友,每每烦闷之际,他便会与酒友小酌几杯。
此刻,酒醉微酣,程二爷步子阑珊,小厮与马夫不知?去了何处,他素来儒雅,自是不会当街嚷嚷。却就在兀自迈向马车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车帘,一男子从他的马车内走了下来。
此人一身绛紫色锦缎长袍,白玉冠束发?,腰间缀了一块羊脂玉,身量颀长修韧,唇角噙着一丝风流笑?意。
蓦的,程二爷怔在原地,脱口而出:
“谢峥?”
“是你?”
“谢峥!”
此刻,谢木泽内心?一阵感慨。
不知?父亲在天之灵可听?见了。
他的情?敌至今还记着他呢。
谢木泽今日特意穿上了父亲在世时?候的衣裳,也照着父亲的模样打扮,他竟不知?会被程二爷一眼认出。看来,这?世上记住父亲的人,并非仅仅是谢家人,还有他的死对头。
谢木泽故意激怒程二爷:“是我,我回来是为了带走吾妻。”
程二爷出于?本能,豁然拔出腰间短剑,指向了一步步靠近的谢木泽:“表妹是我的!你不能带走她!是我的!”
“谢峥,你死都死了,为何还要回来?!”
薄暮冷雾之中,谢木泽步步紧逼,武将?的气场是文臣难以企及的。
在谢木泽故意释放出来的威压之下,程二爷直接挥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谢木泽没有避让,蓄意让对方划破了他的胳膊。
“住手!”
就在程二爷面目狰狞之时?,一女子惊恐急切的大叫声传来。
程二爷怔住。
再?一定睛时?,薄光之下,谢木泽年轻的面庞出现在了程二爷面前。
程二爷看了看谢木泽,又转过身,看向了卢氏与程莺莺。
这?一刻,程二爷才猛然惊觉,他中计了!不然,夫人与莺莺又岂会出现在此处?!
程莺莺躲在了卢氏身后,瑟瑟发?抖。
她太清楚父亲这?个表情?了。
这?才是真正的父亲。
卢氏发?现了端倪,疑惑问道:“莺莺?莺莺你怎么了?”
程莺莺将?卢氏的胳膊抱得更紧:“母亲别离开我!只要母亲不走,父亲就不会生气,我怕……母亲我怕!”
卢氏:“……”
卢氏了解程莺莺,这?个继女绝对不会扯谎。
此刻,谢木泽对着程二爷露出了笑?意,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上面的一道血口正溢出血来。
程二爷豁然明白一切,他转过身,看向卢氏:“误会……夫人,这?都是误会。”
卢氏狂奔上前,她本该关注儿子的伤势,可看着谢木泽的穿扮,她猛然泪落如雨,一手捂着唇,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