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 他便知,卢氏与程莺莺被藏在了外面, 而非谢府。
程二?爷已经在巷子里站了太久,开?腔时, 嗓音干涩低哑,像是许久不曾开?口说话。
“我夫人与女儿呢?谢木泽,你?把人交出来!”
程二?爷手中握着短剑,身后是几名护院。
谢木泽快被逗笑了。
这里可?是谢府!
单单是影卫与府兵,便足以将程家?踏平。
他还真敢寻来啊!
谢木泽下了马背, 胳膊上的伤势完全不当回事,相?较之伤口的疼痛,他此?刻心头更是畅快。
谢木泽走近程二?爷,抬手示意身边随从不必紧跟。
看着程二?爷一副阴损之态,见他心情?郁结,谢木泽颇为欢喜,凑近了些,附耳说:“当初你?趁人之危抢走我母亲,如今,我要将母亲抢回来,顺道……也抢走你?女儿。”
这当然是气话, 将程莺莺带出程家?,也是为了救她。
程家?烂透了。
起初, 谢木泽接近程莺莺的确是不怀好意,可?后来,大抵是起了怜香惜玉之心。
程二?爷被激怒,然而,这里是谢府大门的巷子里,他再怎么愤然,也不可?能?当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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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男子骑马疾驰而来,几乎是顷刻跳下马背,喘/着/粗气,禀报道:“二?爷,出事了!程家?被查封了!”
程二?爷面色骤然冷凝,只能?暂时回府。
谢木泽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二?哥的速度倒是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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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木泽刚踏入府门,就看见谢定彻与谢南州二?人就站在垂花门处。
吓了他一大跳。
“大哥、二?哥,你?们两个……都是成婚之人了,大晚上的在这里作甚?”
谢定彻眉目冷沉:“你?还知道回来?我与你?二?哥事先就在你?身边安排了人,这才免了你?被人跟踪。那程二?爷是条毒蛇,你?还当真直接挑衅他。”
谢南州负手而立,胸膛微微起伏:“行了,各回各院吧。”
谢木泽追上去:“这次程家?是什么罪名?”
谢南州背对着他,一边回后宅,一边淡淡启齿:“苛扣粮草,证据确凿,无人能?保。”
即便朝中有人刻意护着程家?,但?在如山的铁证面前,承乾帝唯有降罪,才能?保住他明君的头衔。
谢木泽步子放缓,就见自家?长兄与二?哥,步履如风的回自个儿的院中去了。
谢木泽:“……”
不多聊一会?
就这么急着回去?
***
卫慈尚未睡下。
只因谢南州不久之前去隔壁芙蓉苑翻箱倒柜了,竟是找出了几册压箱底的避/火图。
还非要她先观摩一番,再等他过来,两人细细钻研。
卫慈不曾见过诸如此?类的书籍,也不知嫁妆里面藏了这东西。
这才翻开?看了几页,立刻如烫手的山芋抛开?了。
她坐立难安,这阵子以来,已经差不多能?够摸透谢南州的性子,今日她没诊断出喜脉,必然激发了谢南州的好胜心,他那样的人是不会允许他自己失败的。
也就是说,她若不怀上,他不会罢休……
卫慈在内室来回踱步。
倒是盼着事情?赶紧发生。
莫要让她平白焦灼。
门外传来声响,是锦书殷勤的喊了一声“姑爷”。
卫慈当即心跳加速。
门扉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卫慈抬眼望去,看见谢南州逆着光迈入屋内,双手朝后,随手合上房门。
他仿佛披星踏月而来,像是镀了一层微光。
隔着数丈之远,被男人目光缠上的瞬间,卫慈身子僵住。
谢南州款步走来,腿长步子大,仿佛腰间玉钩下面皆是大长腿,无疑,谢南州的身段可?谓是无处可?以挑剔瑕疵。换言之,撇开?性情?不说,他整个人身上难以寻到任何不完美之处。
上苍仿佛格外厚待他。
当真将顶好的一切都赋予了他。
但?同时也给了他滔天的压力与担子。
不过,卫慈知道,谢南州定能?赢到最后。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