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至此?,谢定彻近乎是快步火速离开。
“阿彻、阿彻!”
“阿彻别走呀。”
“好没良心的?阿彻啊。”
见郎婿宛若落荒而逃,付如意?捧腹大笑。
她家阿彻,当?真可爱。
还有三天,此?前说?好的?十天期限,她自会遵守承诺,关键的?是,她可太喜欢看见阿彻情难自控,却又?强行压制的?模样。
***
程府被半夜抄家过后,程家大院已?是一片狼藉。
程二爷虽可以?独善其身,但这次程家可谓是元气大伤。
程家被抄,另有一人心中不安,那便是付恒。
程家与皇贵妃的?母族是世交,程大爷一直都是付恒的?人,此?事满朝皆知。
“父皇,他又?动我的?人!”
付恒眼底血丝明显,好在年轻气盛,身子骨并无大碍,又?或者是心头执念太深,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
心腹颔首,道:“殿下,此?次证据确凿,皇上只能降罪程家。只不过……程家数年前苛扣粮草一事,为何如今又?被翻了出来?而且还是铁证。”
付恒自是想?到了谢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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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是谢家。
不然,谁又?会去触霉头,将当?年的?旧案翻出来?!
主仆二人正说?着,一持剑护院疾步走来,神色焦灼,似有急事:“殿下,傅淮景回来了。”
提及傅淮景此?人,付恒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好不容易选中的?人,又?倒戈了谢南州!
竟是为了区区一个女?人。
心腹拧眉,道:“殿下,傅淮景此?次可以?回京任大理寺少卿一职,是朝中数位大臣举荐,可他又?站队谢南州了,总不能是……举荐他的?那些大臣都是谢南州的?人了吧?”
心腹一言至此?,只觉得细思极恐。
谢侯的?手?……伸到朝堂深处了?
谢家这些年不是一直都在西洲么?
付恒前所未有的?心慌。
他贵为皇子,又?有皇贵妃做后盾,幼时起便得到了世人渴求的?一切,可自从与谢南州有了牵扯,他处处立于下风,那场梦境更是他明白,谢南州是他此?生最大的?劲敌!
“去大理寺,我要?见见傅淮景。”
***
大理寺衙门。
见到傅淮景时,付恒还是稍稍愣了一下。
自上次决裂,也?才两个月,却见此?人已?是半头白发,五官倒是立挺葳蕤,可眉目之间多了一股肃杀之气。
有那么一瞬,付恒知道,他再不可能说?服傅淮景为他所用。
“傅大人,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女?子,就与我老死不相往来?”
二人面对面站着,傅淮景没有行礼,他负手?而立,眼底是一片死寂,看似一个活人,可又?像是早就失了魂魄。
傅淮景一声冷笑:“呵呵……老死不相往来?不,殿下错了,我会一步步铲除你的?所有羽翼,成为你的?劲敌之一。”
两个狠人过招,言辞颇为直接。
付恒嗓音冷沉:“别忘了,你是我一手?提拔。”
傅淮景眼底浮现一抹轻蔑:“错,我能走到今日,是恩师教导有方,以?及我自己的?耐力。你我道不同?,不必多言。殿下自行离开,还是我送殿下出去?”
付恒舌尖顶了顶口腔,被气笑了:“就因一个女?子?”
傅欢的?确是他一步步设计残害。
可……
这庙堂之上的?人,有几人的?手?是干净的??
傅淮景又?是一阵轻笑,相较之几个月前,他的?眼神格外通透、凛冽。
“殿下又?错了,我从前身不由己,而今,我会活成最真实的?自己,我会成为一把锋利的?宝剑,砍了世间一切魑魅魍魉,让天下河清海晏,便是耗尽我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会听从阿姐的?话,活成他自己。
这便就是他抱负。
他要?高坐庙堂,俯瞰人世,清理一切尘埃污秽,哪怕,只会引来一束光,也?是好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傅淮景最后讽刺了一句:“我知殿下的?软肋是谁,但我不会拿一个无辜女?子做要?挟,这便是我与殿下的?不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