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之境,孕育出全新的生命。
卫慈算是彻底领悟了她与谢南州的不同?之处——
还真是天壤之别。
时间飞逝而过, 似是过去许久,又像是眨眼而过。
风浪归于平静,卫慈双目放空,片刻后,才逐渐看向/埋/首在她/颈/窝/的男人。
谢南州鬓若刀裁,鬓角沾了薄汗,他是武将,可如此近距离的看他,面颊肌肤竟是毫无瑕疵。
难怪坊间都说,一见谢郎终身?误。
仿佛世间男子都被他衬托成了凡夫俗子。
卫慈刚要?动作,就被谢南州摁住了纤瘦雪腻的肩头, 男人抬首,那双漆黑的幽眸仿佛坠入了半个银河的星子, 轻笑了一声:“慈儿,这才哪儿跟哪儿?”
卫慈:“……”
“可是,夫君……”
“为夫太?累了,你?就随了为夫的意,可好?”
很快,卫慈就明白了谢南州的言下之意。
他……管这叫太?累了?
累了为何?不歇息?
见小妻子很快偃旗息鼓,谢南州更喜欢她热切主动的样子,循序渐诱,附耳低语:“为了孩儿,夫人需得?多多进益才行。”
卫慈的嗓子破了音:“谢、谢南州!”
下一瞬,卫慈看见一抹天光乍现,她头顶差点撞在了床柱上,亏得?谢南州眼疾手快,长臂一伸,用手掌护住了卫慈的头心?。
谢南州轻笑了一声,嗓音清越,漆黑眸底一片暗沉,像无底的海。
“为夫的名讳,也就只有你?敢这么喊出来。”不过,甚是好听,“为了让孩儿早日出来,你?这个做母亲的,自是需得?辛苦一些。”
卫慈:“……”
她就不信,旁人想怀上孩子,也需得?这般辛劳?!
***
暮色四合,冷雾蔼蔼。
谢南州从?房中走出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之时。
庑廊下的浮光笼在他身?上,像铸了一层淡淡薄纱,他如同?谪仙,自天而降。
锦书与寻墨垂着脑袋走上前。
“姑爷。”
谢南州轻应了一声,他有诸多称呼,类似于谢侯、常胜侯、家主、老?二?、将军……倒是颇为喜欢“姑爷”这个称呼。
谢南州面色冷沉,完全看不出今日在屋内沉迷一下午的样子,吩咐道:“去孙老?先生那里讨些补药过来,就说是本侯的意思,让孙老?先生给?夫人调理好身?子。”
她既要?生他的孩子,那便随了她的意吧。
谢南州实在没?法想象,会让旁的女子生下他的孩子。
他也迟早是要?有子嗣的,既是如此,那便就生。
至少,在京都的地盘,除却他之外,还有几股势力可以护着卫慈。
谢南州忽然就想到了他的好岳母。
或许,他应该感激岳母招惹了众多桃花,无疑,那些桃花也会成为他的助力。
人都是自私的,任何?事都会站在自身?利益考虑,谢南州也不例外,他会最大限度的保证在意之人的安危。
哪怕是利用旁人。
也在所?不惜。
***
谢南州去见了谢定彻夫妇二?人。
付如意已是谢家妇,她与谢家有着同?样的目的,也记恨着承乾帝,故此,谢南州并没?有防备着她。
但凡能进谢家大门?的人,都经历过重重调查。
无疑,付如意已被谢家彻底接纳。
见谢南州总算是过来,谢定彻纳闷一问:“二?弟,你?怎么才来?我一个时辰之前就让人去通知你?了。”
谢南州:“……”这让他如何?解释?
谢侯面色肃重如常,看不出什么情绪。
付如意胳膊肘戳了一下自己的夫君。
谢定彻猛然领悟,以拳抵唇,轻咳了两声:“咳咳……那就说正事吧,海东青今日从?西洲带了手笺过来,二?弟,你?看。”
谢定彻摊开手笺,那方寸大点的手笺上,仅一个字——危。
付如意站起身?,叉腰道:“蛮夷算得?了什么?若非是狗皇帝迟迟不下旨开战,蛮夷早已不复存在。本宫一定会杀光了当初囚禁阿彻的人!一个不会放过!”
谢定彻从?前也发誓,定会报仇。
而今,有人比他更记仇,他反而没?那么偏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