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州吞下梅干,大掌摁住了卫慈的小腹:“它可有闹你?”
卫慈摇头:“孩子?还小呢,没甚感觉。”而且,也不太显怀。
若非是?孙神医每隔一日就会给卫慈诊脉,她快要怀疑,喜脉并非是?真的。
谢南州的眸子?映入了万家灯火的浮光,又问:“今日可乏?”
卫慈觉得他怪怪的:“……还、还行。”
“那……”
男人眸色沉沉,又似欲言又止。
卫慈:“嗯?”
谢南州搂着卫慈腰身的那条臂膀稍稍紧了紧,谢侯他难得垂下矜贵的头颅,附耳低语了几句。
卫慈水眸睁大,轻咬红唇,目光躲闪的同时,粉嫩面颊逐渐染上了桃花粉,她似也有期盼,但?又担心?会伤着孩儿。
谢南州看懂了她的心?思,喑哑道:“为夫自会小心?。”
卫慈:“……”
可她总觉得,孩儿会知道啊!
两个人干坏事,怎么能?让第三个人在场?!
***
翌日一早,大年初一,谢府从辰时开始,梧桐巷外便燃起了噼里啪啦的炮竹,温氏带着几位女眷在巷子?外布施,但?凡前来讨个赏钱的百姓,都能?得到一串铜钱。
这是?谢家维持了世世代代的习惯。
这个习惯也带去了西?洲。
而今,谢家归京,又开始在京都布施。
谢云音将微生彦拖拽了出来,少年丰神俊朗、气度翩然,还顺从听话,谢云音对自己?的未来夫君颇为中意,逢人就介绍:“这是?谢府的姑爷。”
讨了赏银的百姓,自是?毫不吝啬的夸赞:“五小姐好生有眼力,姑爷是?个俊俏郎君呐。”
谢云音堆了一脸笑意,颇为满意。
温氏不知如何才能?管住自己?的女儿,好像只能?任由她胡闹了。
谢云音的性子?,不像温氏,而是?随了谢老太太这个祖母,为人处世风风火火。
她身侧的少年被无?数百姓高喊“姑爷”,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杆。
微生彦很?是?仰慕谢家的英雄们。
他……
是?谢家的女婿啊!
算是?谢家的半子?。
从今往后,他的一言一行,行事作风,皆不可马虎了。
***
谢府大门外,人声鼎沸。而沈悠悠则独居谢府的一处安静别苑。
沈家在京都有祖宅,她的兄嫂以?及侄儿已经回金陵,但?沈悠悠并未搬去祖宅,在她看来,谢家更是?安全。
尤其对她这样?身份的女子?而言,若是?独立门户,亦或者?没有兵力保护,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沈悠悠太爱她自己?,绝对不会将她自己?置于那个境地。
卫慈过来请安时,沈悠悠在抱厦烤火,还在一旁煮了羊乳,待羊乳沸腾,倒入炖烂的红豆粒,再添入蜜糖,一盅羊乳红豆羹就做好了。
卫慈见?到沈悠悠时愣了一下。
这女子?……的确是?她的母亲。
可也未免太过年轻了。
年轻也就罢了,举手?投足之间还有一股难以?模仿的韵味。
今天大年初一,沈悠悠穿了一件大红百蝶穿花遍地金夹袄,下身是?雪色百褶裙,戴着狐狸毛围脖,腊月里本该穿着雍容,可她这一身看着保暖,却又勾勒出了腰身弧度。而最关键的是?,沈悠悠笑着看着人时,仿佛是?在无?声魅惑。
卫慈:“……”
她的容貌随了母亲,难怪一开始她嫁去西?洲,有人以?为她就是?狐媚子?。
人总是?对第一印象颇有误解与?成见?。
“慈儿,快坐下,尝一尝母亲亲手?做得羊乳红豆羹。”
卫慈接过瓷盏,正好可以?用来捂手?,沈悠悠给卫慈准备了一只手?掌大的金佛,笑道:“慈儿,这算是?母亲给你的压岁钱,你且收好,保你今年生一个康健的孩子?出来。”
卫慈看着沉甸甸的金佛,心?情也跟着亮堂了起来,果然,是?个人都爱财呀,多?多?益善,她绝对不会嫌多?。
“锦书,快收起来。”卫慈吩咐,又欣赏了几眼金佛,做工精致,倒是?可以?当做吉祥物?。
锦书抱着金佛,笑容灿烂至极:“夫人,您出手?可真阔绰。”
沈悠悠甩了甩帕子?:“来人,赏,锦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