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南州:“……”
卫慈:“……”母亲当真豪放。
夫妇二人十指相握,告辞离开堂屋。
卫慈有些难为情的看向谢南州,莞尔一笑:“母亲只是夸赞你,没有旁的意思。”
谢南州斜睨了小妻子一眼,方才还冷若冰霜的一张脸,忽然就笑了:“岳母所言非虚,为夫这样的男子,的确是世间少有。”
卫慈粉唇微张,竟是无言反驳。
夫君的话……颇有道理。
可听上去总有一丝丝古怪。
哪有人会这般夸自己?
此刻,华灯泄出的琉璃光下,小妻子容貌娇憨,不?知是不?是因着有孕之故,眉目之间的神色格外温和,眼梢的媚态更甚。
谢南州不?受控制的抬手,掐了掐卫慈的脸:“慈儿,在你心?目中,为夫理应也是不?可替代的吧。”
卫慈:“……”
夫君可真自信。
卫慈没吱声,谢南州不?甘心?,又问?:“慈儿,你怎么不?说话?”
仿佛非要让卫慈亲口?说出来才肯罢休。
而这时,卫慈却忽然僵住。
谢南州出于本能,当即就问?:“怎么了?!可是发作?了?”
卫慈:“……”
她不?曾生育过,哪里知道何为“发作?”,不?过,一听夫君提醒,她仿佛明?白了什么,小腹一开始只是微微阵痛,并不?明?显。
两?人对视间,谢南州二话不?说,长臂一伸,将人打横抱起?,直接往卧房的方向疾走。
***
片刻之后,沈悠悠冲入卧房。
她虽是饮了酒,但在大?事上并不?含糊。
卫慈推搡谢南州,想让他出去。
可谢南州却迟迟不?肯走。
沈悠悠明?白女儿的心?思,拉了谢南州的衣袖:“贤婿啊,你虽生得好看,可这个节骨眼下,好看也抵不?上用场,你出去吧,免得影响了慈儿生产。”
谢南州:“……”
他也有被人嫌弃“好看抵不?上用场”的一天……
见卫慈疼到蹙眉,又似不?想留下他,谢南州只好暂且离去,喉结不?住滚动?,堂堂谢侯跨出房门门廊时,竟差点被绊了一下。
沈悠悠笑出声来:“贤婿心?慌了。”
卫慈刚刚才忍受了一遭阵痛,这才得了片刻消停,锦书立刻喂她喝下小米粥,尽可能的积攒体力。
沈悠悠一步步教着卫慈,如何蓄力,如何呼吸,又如何使劲。
“心?肝呀,别怕,按着母亲所说,你很?快就能生出来。”沈悠悠拉着的女儿的一只手,热泪盈眶。
卫慈:“……”她已经分不?清母亲到底是真情实意的哭?还是天生本能?
她自己生孩子,却是一滴泪都挤不?出来。
此刻,庭院外。
谢南州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如同石雕,眉目萧挺肃冷。
严厉和微生决醉醺醺的,争着当外祖父。
“贤婿,本王才是孩子的嫡亲外祖父!”
严厉也喊了贤婿:“贤婿啊,我是孩子名正言顺的外祖父。”
就在这二人争抢不?休时,谢南州忽然一声低喝,广袖一挥,颇为不?耐烦:“都闭嘴!”
谢南州鲜少会发脾气。
此刻也算是焦灼到了极致,即便是严厉与微生决,他也照样没有给一丝丝颜面?。
蓦的,严厉与微生决纷纷闭嘴。
谢云音和微生彦赶来,二人因着今日早晨弄丢了卫慈,此刻,底气十分不?足,只敢待在一旁,安安静静等待。
谢南州站在庭院中,众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威压禁锢着,谁也不?敢放肆了。
又是好片刻过去,夜风里裹挟着白日的残温与花香。
无人看见,谢南州高挺的鼻梁已经溢出薄薄一层细密的汗。
他负手而立,置于身?后的那只大?掌紧握成拳,指甲恨不?能刺穿肌肤,如此才能缓解此刻的心?慌。
卫慈的“惨叫”声,一阵高过一阵。
谢南州自是知道女子生产艰难。
他本想多子多福,此刻便断了生太多孩子的念头。
“谢南州,你这个混蛋!”
产房内,卫慈的谩骂声传出。
谢南州张了张嘴,唇瓣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