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她跳下?马背,跑上前一把抱住了卫慈:“弟妹,多亏了你?。”
卫慈不解:“嫂嫂……?”
付如意解释说:“多亏你?当初救回阿彻,也多亏你?,我才知?道?,阿彻心里有多在意我。他将?你?与姲姲送到安全?之地后,立刻折返,要跟我一起死。”
卫慈:“……”她顿了顿,这才明白了大哥的意图。也明白了长?嫂这番话的意思。
卫慈释然一笑。她对兄嫂无所求,只盼兄嫂一切安好即可。
很快,长?公主府的线人就过来送消息,告知?付如意,承乾帝已死。
闻言,付如意颇为失落。
“那狗皇帝轻易就死了?”付如意还想亲手杀了他呢。
线人如实回禀:“回殿下?,昏君当真死了,死得透彻。”
付如意仰面?笑了笑,稍稍平复了片刻情绪后,这才看向?卫慈,对她倾诉,道?:“我母妃心地善良,却是养狼为患,如今,她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这头饿狼可算是遭报应了呢。”
卫慈拉住了她的手:“嫂嫂,日后,往前看。”
付如意更加释然。
是啊,日子还长?,得往前来。
这今后,她与阿彻不会再浪费一天的光景,每日都会享受当下?。
***
宫廷一片狼藉,宫人们手忙脚乱收拾残局,迎接他们的新皇。
谢南州仿佛对这座皇宫很是熟悉。
每逢改朝换代,本该祛除一切陈旧腐物,但谢南州并没有命人将?付氏皇族的一切都抹去。
他去了一趟付氏皇族的祠堂。
这里面?的所有付氏皇帝的牌位都会照常供奉,但承乾帝的牌位是必然不会被放入祠堂了,他甚至于不配拥有一块牌位。
谢南州扫视了一圈,特意立足于太/祖/皇帝的牌位前,尤其?打量了太/祖/皇帝的画像。
这感觉……
就像是在照镜子。
谢南州:“……”的确很像。
沈悠悠不久之前对他提醒了一句,让他务必要来一趟付氏皇族的祠堂。
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见这副画像?
谢南州幽眸沉沉,凝视着太/祖/皇帝的画像半晌,无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有关?这位太/祖/的传奇,史书记载寥寥无几,反而?是野史上多有杜撰,真真假假,谁又能分得清?
***
朝廷百废待兴,谢南州是新皇,需得亲自处理的事务太多,已经接连两日没有回谢府。
谢家的男嗣这两天也是早出夜归。
女眷们倒是安然自在。
已是夤夜,阖府上下?安静如斯,小姲姲不怎么闹夜,吃饱后能睡半夜的安稳觉,卫慈一直不曾与小姲姲分开睡,就将?小家伙的摇篮搁置在床边,卫慈一醒来就能看见她。
这数日奔波下?来,卫慈这几天几乎都是倒头就睡,她虽是女眷,也并未持剑杀敌,但精神重压一直都在。好在,眼下?局势已定,她也心安了。
卫慈是被“刺”醒的。
她微微睁开眼,借着内室的起夜灯,看见一颗熟悉的头颅,伴随而?来的,还有似有若无的冷松香。
卫慈嘤咛了一声。
谢南州从她脖颈间抬首,男人萧挺的下?巴冒出暗青色胡渣,平添了几分成熟。
谢南州今夜归来,卫慈自是欢喜:“夫君……皇、皇……唔——”
好一番牛嚼牡丹,热切又/缠/绵。
两日不见,甚是相思。
彼此呼吸相闻,男人的体/魄/铁骨,恨不能每一寸都/辗/揉/在美人/柔/骨上。
卫慈双眼逐渐放空,得了自由时,就见谢南州已经起身?开始解衣,一双狭长?凤眸晦暗不明,像泼了墨的无边夜空。
谢南州再度俯身?,腱子肌摁在人身?上,有些生疼。
他附耳,低低哑哑:“慈儿莫要拒绝,为夫这两日很累,且随了为夫的意,另外,慈儿以后还是唤夫君,为夫喜欢你?这么称呼。”
卫慈:“……”谢南州缓解疲倦的方式,当真与旁人不同……
花烛叠影、黄鹂轻啼。
许久,谢南州料理好一切,卫慈这才回过神来,今夜的体验当真是……
与此前不太一样。
她腹中的文墨难以描绘。
好在,谢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