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凉点点头,墨黑的眼底闪过一抹嘲弄:“迹部,你的家族会允许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作成为女主人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迹部景吾不可置信的看着浅月凉。
浅月凉转向窗外,眼中带着悲伤的神色,轻叹一声:“凤姬的身体不好,在出生以后,医生就下了论定,凤姬的一生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
“你们没有给凤姬找医生在检查检查?”迹部景吾无法相信浅月家族就这么的放弃了凤姬。
“怎么会没有,我们找遍了世界的名医,可结果却是一样。”淡淡一笑,浅月凉继续道:“其实不止是凤姬,连凤城也是如此,他们都无法拥有自己的子嗣,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是我们的父亲,浅月霸一。”
“凤姬的母亲,凤凉秋,来自以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国家,她一个很美的女人,可以轻易的让任何男人爱上,可那些男人中切没有包括我们的父亲,因为父亲有一个深爱的女人,也就是他的第一位夫人,可惜那是一个命薄的女人,她还没有来得及为父亲产下子嗣就去了,也是那一年,父亲在英国认识了凤姬的母亲。”话音一顿,浅月凉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那个女人时的画面,那个总是穿着一身月牙白的改良式旗袍的女人,唇边淡淡一笑,令人心碎,也令人动容,小小年纪的他还不懂那是一种怎样的美,现在回想起来,怕是倾国倾城也不足以形容她的音容笑貌。
“然后呢?”迹部景吾等待着浅月凉的后话。
“然后,呵,很平凡的相遇,凤姬的母亲爱上了父亲,可父亲依旧爱着早逝的那个女人。”淡淡一笑,浅月凉淡漠着说道:“为了与父亲在一起,凤姬的母亲抛弃了自己的家族,并且是无名无分的情况下,那时,整个家族的人都是反对的,可她依然不顾那些流言蜚语,来到了父亲的身边,这一来,也注定了她一生也无缘在见到她的父母。”
“这跟凤姬不能生育什么关系?”迹部景吾不明白浅月凉的意思。
“呵,别着急,马上就要说道重点了。”淡漠的看了一眼迹部景吾,浅月凉挑唇道:“凤姬的母亲来日本没有多久就怀孕了,本该平平安安下生的凤姬与凤城,却提前来到了人世,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我们的父亲,因为父亲第一位夫人的原因,凤姬的母亲与父亲大吵起来,而被父亲推倒在地的她就这么早产了,幸运的是所有人都平安,不幸的是,凤姬与凤城却终身无法生育,而比凤城先出生的凤姬身体比起凤城来更是羸弱,所以凤姬的母亲才会把凤姬带在身旁,而把凤城留在了日本。”微勾着薄唇,浅月凉淡淡的看着迹部景吾,一向锐利的黑眸中带着疼与痛:“凤姬自小就跟在她母亲的身边,很少回到了日本,听父亲说,凤姬从小就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样,她冷漠、高傲、甚至凉薄,用父亲的话说,浅月家几辈子也没有出过这么一个凤姬。”
“你是说,凤姬是因为身份的原因所以嫉妒藤堂静,才会有情绪的转变?”迹部景吾无法相信这样的理由,在他眼中的凤姬骄傲到不可一世。
浅月凉笑了,因为迹部景吾的话太过可笑,凤姬不会嫉妒,只会厌恶。
“迹部,你知道凤姬的母亲是怎么去世的吗?她是自杀,可原因却是因为凤姬与凤城,她要求父亲娶她为妻,因为她要给凤姬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可却被父亲拒绝了,因为父亲说,他夫人的位置永远只为那人保留。”依稀间,浅月凉又回想起了那日凤姬母亲的笑容,凄凉的,绝望的,而在一旁静默不语的凤姬却是以嘲讽的目光看着父亲。
轻叹一声,不容迹部景吾打断,浅月凉继续道:“凤姬的母亲,那个美如墨菊的女人在父亲说出这句话后,带着凤姬离开了,父亲虽然在事后追了过去,但却在当天就返回了日本,可让父亲万万想不到的是,当天晚上,浅月家接到了凤姬的电话,她冷静的告诉管家,她的母亲自杀了,当我们赶去英国的时候,在浴室里,我们看见让我们惊讶,甚至惊恐的一幕,大大的浴缸中水与鲜血混成了一体,甚至夹杂着冰块,凤姬的母亲就静静躺在了那里,就像小时候我们听过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一样,可那白的近乎透明的容颜告诉我们,她真的走了,你无法想象那时我看到的是怎样的一副画面,凤姬倚在浴缸的旁边,头紧紧的与她的母亲靠在一起,对我微笑,你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微笑吗?诡异却美丽,那绝对不是一个属于孩童的微笑。”
把手中的烟捻灭,浅月凉的神色中带着恐慌,好像又回到了那日,满是鲜血的浴缸,也满是鲜血的凤姬,就那样对他笑着,笑着。
“之后一切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