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谭郅舟将人拉近身边。
“我只是想去帮帮忙。”沈云唯小声说着。
闻言,谭郅舟却冷冷看着她,目露不满:“你能去帮什么忙?就你那点医术,还能治病不成?你别人没救成,反倒给我惹了麻烦,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就得算在你的头上,也会牵连我。”
“我……”
沈云唯欲言又止。
面前的女子明显因为喘疾正难受着,她可以帮着缓解,等大夫过来。
急切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沈云唯心里忖度片刻,还是决定上前去,奈何谭郅舟拉她拉的紧,温和的面容上带了愠怒:“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救人,夫君你莫要拦着我。”
“我拦着你?我只是为了你着想,你的医术自己心中没有掂量吗?又知道对方是什么家世身份?若是你失手,到时候我可保不住你,为何我为你考虑,你却还这般任意妄为?”谭郅舟劝慰着,语气却很冷。
沈云唯脚下的步子果然顿了顿。
君时晏站在远处望着。
前世,谭郅舟也是这般阻拦的,只是那时候,沈云唯没有半点反抗,乖顺的听从了对方的话,他便没有做什么。
今日,沈云唯明明几次想要上前,却被谭郅舟拦下。
他抿了抿唇,从绞纱幕帘后出来。
周围呼喊哭泣声没有停歇,地上女子的脸更是转为青灰色。
沈云唯焦急,扭头看着身侧的男子:“夫君,你为何不信我?我只是帮助她缓解,不是什么难事,决计不会惹上麻烦的。”
“你如何笃定不会!”谭郅舟压低声音:“不许去!”
“夫人,请问您会医术吗?”正当这时,一道醇厚的声音传来。
众人原本注意力都在犯了喘疾的小姐身上,这会儿却被引向了另一边,无数双眼睛瞬时落在了沈云唯三人身上。
谭郅舟脸上的愠怒不着痕迹的转为谦逊,目光却满是不耐:“我家夫人哪里会什么医术,妇道人家而已,公子莫不是误会了。”
“我问的是这位夫人。”君时晏将视线递向沈云唯。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似是窜起了一团火焰,灼热而逼人。
“这是我家夫人,她会不会医术我自然是知晓的……”
“我会!”沈云唯脱口而出。
谭郅舟扭头震惊的看着身侧女子,他的印象中,女人乖巧温顺,今日竟然不顺着他了。
“那还请夫人帮忙。”君时晏微微颔首,双手藏在垂下的衣袖中,控制不住的颤抖。
能重新靠近她,听到她的声音,让他心中澎湃而激动!
“好。”沈云唯挣脱出自己的手,上前跪在喘疾女子身侧,从腰间拿出一个素色布包,解开后是一排银针:“还需要烈酒。”
话音刚落,就见一只冷白的手递给她一个茶盏,有酒气扑鼻而来:“夫人可用这个。”
沈云唯不禁看了男人一眼,随后便将银针浸入烈酒中来消毒。
她找准女子的定喘穴刺入其中,随后又选择了内关,足三里,天突三个穴位。
随着她的举动,女子的身体果然放松下来,呼吸顺畅了许多,脸色也逐渐转好,一旁的丫鬟哭着给她磕头:“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要是小姐今天有个三长两短,老爷夫人不会放过她,她也没脸面活下去,小姐平时带她可是极好,却因为她的粗心丢了性命,她自然不会苟活。
“谢谢夫人,谢谢!”
丫鬟磕头让人猝不及防,等着沈云唯反应过来的时候,额头上都破了皮,她急忙把人扶住:“我没做什么,就是暂且缓和小姐的不适,等下还得大夫细细检查。”
“是,是,奴婢知道了。”丫鬟连声应着。
沈云唯见大夫还没来,便又继续照看。
站在稍远的谭郅舟总算是嘘了一口气,他真要被吓死了,此事看似不甚重要,实则是关系到他往后仕途的大事,虽不知生病的是哪家的小姐,但沈云唯却是他的妻子,总归都要算在他头上。
他方才心中已经反复思量过,若是真的出了差错,那他……便要休妻证己,不予来往。
正当谭郅舟缓下紧张的时候,旁侧传来声音:“谭修编真是好福气,娶得如此仙姿玉色又擅仁术的夫人,该是祖上行善积德,才为谭修编寻来了这门亲事。”
谭郅舟:……
这话听着是在夸人,不知道为何,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