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柔狠狠的啐了一口,一马当先的杀了过去。
剩下的幽州兵见主将都如此拼命,他们哪敢后退纷纷跟在后面向瓒军扑过去。
瓒军那边,带队的正是严刚,他发现经过两轮突袭对方居然死战不退,不禁心情大好,此举正合我意,当下高声呼喝:
“弓箭手注意,先射他两轮,刀斧手再进行平推,杀光他们。”
严刚吩咐完,翻身上马带着一队白马义从从左边绕了过去,直插阎柔的后方。
他的目地很明显,就是要切断对方的退路,全部歼灭之。
嗖嗖嗖……
轰轰轰……
马蹄阵阵的同时,漫天的箭矢也向阎柔所在的方向笼罩过去,随着箭矢落下,幽州兵纷纷中箭倒地。
“公孙瓒,你在哪里,快点出来,我要杀了你……”
眼见身边的兄弟一片一片的倒下,阎柔悲愤的大喊。
他突然明白过来,公孙瓒极有可能已经察觉到他们的今天有所行动,不然怎么会恰好把伏兵布置在他偷袭的必经之路上?
有内奸,一定有内奸把消息透露给公孙瓒。
可惜的是阎柔知道的太迟了,他没有逃过漫天箭矢的打击,第三轮箭矢飞来的时候,他身中六箭,扑倒在地……然后再也没有爬起来。
刘虞手下最厉害的武将之一,一代豪杰阎柔就这样牺牲在南皮的战场上。
失去主将的幽州兵战斗力断崖似的下滑,很快就被严刚用马步两军联合作战的方式一一消灭。
“将军,已经全部处理,下一步如何行动,还请示下?”
一个士兵来到严刚面前禀告。
后者抬起头看向四方,几乎在他和阎柔发生激战的同时,公孙瓒大营的左边、右边和后方都传来阵阵喊杀声。
耀眼的火光已经取代月光照亮大地,整个南皮都笼罩在血色的战场之中。
“主公说的没有错,今天晚上就是南皮大战见胜负的时刻”严刚收回目光,对一众步兵吩咐道:“你们就地构筑防线,一定要挡住刘虞大军正面进攻,为主公争取时间。”
“喏”
安排好步军的任务之后,严刚一刻也没有停留,他带着白马义从杀向刘虞的大营冲杀过去。
……
公孙瓒的后方大营。
孙瑾按照约定时间带兵来到此处,阎柔向严刚发动冲击的时候,产生的漫天的火光、隐隐的喊杀就是攻击的命令。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带着本部人马投入战斗。
很快,孙瑾就突破公孙瓒军营的第一层防线,杀入营中。
然而……
当他冲入营中时却突然发现,士兵一连挑十几座营帐都是空的。
“快快……快撤,我们中埋伏了……”
孙瑾顿感不妙,来不及多想就带着士兵向来的方向往外面撤。
还没跑出几步,就听到轰然一声炸响,一队白马从黑夜中跑出来。
不仅如此,四面八方还出现一排又一排的火把,随着火把移动孙瑾所带人马被重重围住。
一面大旗呼啦啦升起,上面的“公孙”二字格外醒目。
孙瑾暗暗叫苦,公孙瓒怎么跑到后军来了。
果然,一个高大的将军在一众白马义从的拥簇下骑着一匹纯白的高头大马从人群中走出来。
幽州兵心肝一颤——来者正是白马将军公孙瓒。
“我乃大汉朝廷封赐的蓟侯,民间叫的白马将军是也,你们已经中了我们的埋伏,想活命的放下武器投降,本侯不杀俘虏。”
“顽抗者,死路一条。”
公孙瓒的声音在夜空回荡,居然有一种莫名奇妙的魔力,令原本有些紧张的幽州士兵放松下来。
放下武器投降可免一死?
既然有活路,那他们又何必死战到底。
刘虞和公孙瓒都是大汉朝廷册封的官员,跟谁打仗不是一样?
“投降者,可免死,顽抗者,杀!”
公孙瓒身边的士兵举起武器放声大喊,声动九霄。
这声音就像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很多幽州兵再也没有犹豫,纷纷“啪啪啪……”地扔掉手里的兵器。
一旦有人开头,士气就像决堤的大坝,一下子就泄掉,再也无挽回的可能。
面对这种情况,孙瑾虽然极力挽救却都无济于事。
公孙瓒见孙瑾还在那里苦苦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