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呈几个方阵站立,每个将士兵的胳膊上都套着一条白色布条,所有人都神情肃穆、不苟言笑,和昨天晚上那些有说有笑的时候判若两人。
整个大地除了呼呼的风声和时不时传来的鸟鸣声之外,再无其他的杂音。
这种庄严的场合陈登和糜竺他们自然不好意思骑马飞驰,纷纷跳下战马步行。
很快,四人来到公孙续左右。
他们错愕的发现,就连公孙续、许攸、沮授、典韦、赵云和牵招这些大人物的胳膊上面都绑着普通士兵用的那种白布条。
这才是令人羡慕的凝聚力啊!
强大战斗力的来源了。
此时的陈登和糜竺多希望公孙续也给他们发一块这样的白布条,这样才显得不那么另类。
“哐当哐当……”
四个士兵抬着两个竹筐过来了。
竹筐里装着一块又一块的身份铭牌。
“沮先生劳驾一下,请问这些东西是?”
陈登靠近沮授轻声问道。
沮授叹了一口气,小声解释:
“这些牌子都是从战死士兵的尸体上取下来,你也看到了很多铭牌上面都沾满了血迹、泥土和杂草之类的东西,抬下去之后会有专人进行清理。”
“回到幽州之后会依照军队中的花名册和身份铭牌来发阵亡通知和抚恤金。”
“身份铭牌也会发到阵亡将士家属的手下,由于是银制的可以作为传家宝之用,后代也可以凭借这身份铭牌加入咱们的军队,因为烈士家属的缘故会进行优先录取的。”
经过沮授的解释陈登算是明白了。
这是公孙氏对于战死士兵的优厚待遇。
战死之后家人家有保障,这正是幽州兵强大战斗力的来源,很少出现逃兵和投降者缘故。
因为一旦成为逃兵和投降者,除了名声上很可耻之外,很多福利待遇都会享受不到。
一个士兵如果想背叛公孙氏,就得考虑一下能不能付出那么多的代价。
陈登除了感慨公孙续手段高明之外,还对公孙氏雄厚的财力感到十分的惊奇。
因为这些事情要执行下来的话,那可就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看来他对糜竺兄弟二人感兴趣是有原因的,没准就是想让他们把很多生意做到长江以南去。
“四位,致敬保卫郯城而战死的士兵,把这个戴上吧!”
许攸拿着四块布条靠了过来。
“这是?”陈登和糜竺等人一愣。
“咱们少主的意思,他们已经把你们当成自己人了。”
许攸给每一个人都分了一条。
陈登、糜竺四人脸色一喜,认真的把白布条绑在手臂上面。
“当当当……”
一阵铃铛响起,却是几个道士开始为战死的士兵作法事,全体将士再次进入到严肃的状态之中。
……
小半个时辰之后法事作完,后勤人员开始掩埋战死的幽州士兵。
此次和曹军大战,公孙续所带的人马有一万五千人,战死者有五千多人,受伤者有两千多人,可战之兵还有七千多人。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手里还握有两种秘密武器,公孙续绝对不敢以这点人马和曹操的数万大军硬刚的。
幽州兵的尸体处理完毕之后公孙续并没有马上离开。
除了幽州兵之外,战场上还遗留有兖州兵和徐州兵的尸体。
本着人道主义的原则,他让那几个道士也做了一场法事给他们,然后集中掩埋。
当然,他们的待遇肯定没有幽州兵的待遇好。
就给家属的抚恤金这一点来讲,他们就不可能有。
一直到法事做完,公孙续等人这才离开现场。
陈登和糜竺四人心潮澎湃的回到郯城,这一趟城外之行让他们感触颇深,同时更加加深了他们对公孙续的好印象。
回去的途中,陈登和糜竺悄悄的结成联盟,从此之后两家共同进退,并且下定决心待到陶谦病逝之后就扶公孙续坐上徐州牧的位置。
北边联合青州田楷,南边拒扬州袁术,西边抗兖州曹操,把徐州好好建设起来。
不求称霸天下,只求无人敢上门欺负。
……
送别陈登和糜竺四人之后,公孙续带着沮授、许攸、典韦、赵云和牵招等人回到了中军大营。
众人刚刚坐定,就开始讨论起下邳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