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记得,那几次事后,她都有喝下避子的凉药。
现在怎么还会怀孕呢?
苏云落心底一团乱麻,苏子林也坐不住了。
“不行!这件事必须要找许嘉文那混蛋要个说法!”
身着青色长衫的俊秀男子正好出现。
许嘉文一头雾水地立在门外。
“我可是做错了什么事,才会招的子林如此气怒?”
苏子林现在看见他就来气,“为什么气怒你自己没数?你背着其他人和我阿姐……唔唔……”
后面的话,被苏云落强行用手捂住。
她朝许嘉文歉意的笑笑,满脸疲惫的拉着苏子林往后院走。
“许少爷,子林刚刚只是一时心急才口不择言,你别往心里去。我和他去后面聊聊,你先在铺子里歇会。”
许嘉文关切地看着她。
“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只是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苏子林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朝他翻了个白眼。
我阿姐身体好不好,你个死书生不知道?
敢做不敢当,真是晦气!
苏云落摇摇头,尴尬道:“我没事。你先坐,我们去去就来。”
布帘掀开又放下,姐弟二人的身影都消失在隔帘后面。
许嘉文失落的收回视线,只能乖乖找个位置暂时坐下。
几日不见,阿落好像又和他生分了。
后院里。
苏子林气呼呼道:“阿姐,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把你怀有身孕的事情告诉他?”
苏云落揉揉眉心,头疼。
“孩子不是许少爷的,为什么要告诉他?”
“孩子不……”苏子林傻了眼,“孩子不是他的,那是谁的?”
苏云落动了动唇瓣,却根本说不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我不知道。”
就连那天被带进的那间院子,等她过后去找时,都已经被大火焚烧的一干二净,不留一点痕迹。
苏子林顿时哑口无言。
他沉默片刻,忽然严肃道:“阿姐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孩子?”
苏云落微微蹙眉,“我也不知道。”
算算时间,她肚子里的胎儿已经有三个多月。
这个时候再想堕胎,她自己的身子也会受到极大伤害。
更何况,这也算是一个小生命。
苏子林劝解道:“阿姐你尚未婚嫁,如果冒然生下这个孩子,将来肯定会引起街坊邻里的闲言碎语。”
他不想看着他阿姐以后受委屈。
苏云落愈发纠结:“我当然明白。”
想了想,她缓缓道:“这件事你先别告诉阿爹,容我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做。”
苏子林郑重点头,“阿姐你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嗯,就先这样。许少爷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快出去吧。”她叮嘱道:“还有刚刚你骂他的事,记得道歉。”
苏子林挠挠头:“知道了阿姐。”
两人重新回到医馆。
苏子林主动倒了杯茶水,捧到许嘉文面前和他道歉。
说到底,他们是民,许家是官。
若是刚刚许嘉文真的借口发难,他们这间小小的医馆恐怕根本不够人家一根手指头玩的。
许嘉文接过茶抿了一口,并没有为难苏子林。
他目光始终落在苏云落身上,在看见她一直微皱着眉,忍不住问:“阿落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苏云落赶忙岔开话题:“许少爷你今天怎么来医馆了?”
许父许重山是清水镇镇长,因为前些年生了场大病,许家就经常派奴仆来苏氏医馆抓药。
后来渐渐的,来抓药的变成了许家少爷,就这么一来二去,苏云落就和许嘉文相熟了。
许嘉文知道苏云落这是不想和他细说,便心知肚明的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和煦道:“我今天过来,其实是有件事想要拜托你们。”
“什么事?”
“父亲告诉我,昨日扬州城城主传令,说是京中有位大人物南下巡视。过几日到达扬州城后,会落脚居住一段时间。那位大人物身边有个重要的眷属,因为常年患疾身子病弱,所以需要城主寻一位年轻大夫过去随行看诊。”
“城主在城内并未找到合适的人选,就让下面各镇着力寻找。我听见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