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
苏云落半天等不来夏侯渊下一步动作,目光催促的看向他。
“王爷?”
夏侯渊喉结一滚:“马上就好。”
手指将伤口处的药粉轻轻抹开,苏云落感到疼痛的同时,还有股淡淡的酥麻从那处扩散。
就好像当初也是这只手,在她身体各处挑逗打转。
苏云落懊恼地咬咬唇瓣,她今晚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不受控制的被勾起曾经的记忆?
“在想什么?”
耳边忽然一声低语,苏云落结巴道:“没……没什么。”
夏侯渊垂眸,凝视着那张精致娇媚的小脸。
他目光犀利,一眼就看出了她眉眼间的薄粉羞涩。
这样媚态横生的羞涩,他见过几次。
在他的榻上,在他的身下。
在他一次一次强势的进攻下。
她也如他一样,想起来那暧昧沉醉的几晚吗?
“苏云落……”
察觉气氛不对,苏云落连忙打断他:“王爷,药应该涂好了吧。”
她慌忙从夏侯渊怀里挣脱出来,背对着他重新整理衣领裙带。
夏侯渊靠着车壁,再次空荡的怀抱让他心情格外躁郁。
他揉揉涨疼的眉心,说了句让两人都意外的话。
“抱歉。“
苏云落拉着衣领的手一顿:“王爷不必抱歉,应该是我说多谢。”
“本王为三个月前的事向你道歉。”
“也为今夜的行刺向你道歉。”
“如果不是遇上本王,你不必受这些无妄之灾。”
如果不是那晚鬼使神差的留下她,如果不是后来尝过她身子的滋味,如果不是如今故意将人留在身边……
他还会是那个无所顾忌、无所牵挂的夏侯渊。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向不为所动的心绪,被她一个动作一个神情轻易牵动。
毫无疑问,他给自己埋下了一个隐患。
而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苏云落不知道夏侯渊怎么突然就开始了自省。
她错愕的转过头,发现男人脸色冷峻,又变成了那副极具威仪、薄冷疏离的模样。
他淡淡启唇:“所以等回了城主府,你便去春姨身边好好养胎,本王这里,日后不需要你再来服侍。”
苏云落:?
这人的心思,怎么说变就变?
她捉摸不透,但还是听从道:“知道了,王爷。”
夏侯渊冷冷闭上眼,不再出声。
好不容易熬到马车停下,苏云落第一时间下了马车。
刺客的尸体被侍卫用布裹着抬进偏院,苏云落看了一眼,忍着恶心赶紧离开。
偏院柴房。
数名持刀侍卫将院子围的水泄不通,四周火光跳动,将落针可闻的院落照的灯火通明。
身形高挺的男人走进院落,墨竹匆匆上前。
“王爷,刺客的身份已经查明。”
夏侯渊负手而立,“是哪方所派?”
“是……明阳公主。”
夏侯渊挑眉:“又是她?”
“明阳公主三个月前给主子下毒,如今又派人来前来刺杀,王爷是否需要属下……”
墨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夏侯渊抚着掌心的白绢,面色冷淡。
“她若真的想杀本王,就不会只下些媚毒,只派一个刺客过来行刺。”
顿了顿,他道:“她不过是想借这种小手段来博取本王关注,不必理会。”
“是。那这尸体……?”
“烧了吧。”
“是!”
……
苏云落刚回到院子,春姨就从房间紧张地跑了出来。
“小落儿,我听府里人说你们回程路上遇上了刺客,你有没有受伤?”
春姨因为身体不适,早早就下了船先行回府,因此半路行刺这事,她也是刚刚才得知。
她话刚说完,就注意到了苏云落肩头的伤。
她心疼的捂着那处伤口:“怎么流这么多血?有没有事?疼不疼?”
苏云落安慰:“春姨你别担心,没有什么事,王爷已经在马车上替我上过药了。”
只不过这药见效太慢,她准备回屋重新上一遍自己的药。
两人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