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开卷宗资料, 仔细阅读,包括其出生地和履历, 家庭成员关系,照片,看到他的出生地资料和照片后, 陷入了沉思。
半晌后,钱卫铁青着脸下来,站在白文元车外,一声不吭。
白文元合上资料,摇下车窗,看着火钱卫,道,“人不在?”
钱卫憋着气,不服输道,“等汪启那边的消息。”
“你上来。”白文元招呼他,“咱俩聊聊。”
钱卫打开车后座,白文元挪了一个位置给他,将资料翻到其中一页,“这上面,五哥的身份资料,都是真实的?”
“绝对真实,我跟了这小子一年多,就算他的资料能做假,他老婆孩子的也不能啊!”钱卫坚定道,“当时我就想着,能手段这样脏做生意的,肯定会给自己安排几个身份证,说不好,这几个身份证就都是真的。直接从他下手不好办,幸好这人不太讲究,老婆小三住一起,孩子送一个学校读书,找人去套话,真名实姓就出来了。”
白文元点头,“真名就是吴建国?”
“对!”
“老婆名字呢?”
钱卫翻开资料,指到公司法人的位置,“蔡芳。”
白文元去翻蔡芳和吴建国的照片,抽出其中一张,递给钱卫,语重心长道,“你这个资料收集工作没做好,别的不说,起码,他的籍贯你就没搞对。而且,除非李香音指认,不然并没有关键性的确凿证据证明胡彪运的货,是吴建国的。这么大量,我怀疑,吴建国后面还有一个负责生产的窝点——”
钱卫不解,“白厅,你可别用假话诈我吴建国的身份问题,我但凡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了,而且对你,绝对再没有任何隐瞒——”
白文元摇头,食指点在照片上,“这人,我认识。”
钱卫怪异地看着白文元,马上来了兴趣,“白厅,你可别忽悠我!”
“把车队带上,跟我去文山疗养院。”白文元一点没有钱卫兴奋的表情,“我估摸着,在那边应该也有他一个落脚点——”
“不是,白厅,你话可得说明白。这上百公里的地,一时半会可到不了。再说了,文山疗养院在平城是出了名的高档地方,好些个人在里面有股的。这个人,和那个地方,那根本就不搭噶——”钱卫急了,“我马上联系汪启,问问他那边的情况。”
白文元道,“十几年前,我去老蔡沟办点事,和这个人见过。他拿着一根木棒,追着我们几个人打,我夺了他的棒子,打了几个回合。隔了两天,他又把我堵一个乡下医院里了,我坐在门里,他坐在门外,我就这样看了他几个小时。他眼角有道刀疤,很浅,对不对?”
钱卫猛点头,“白厅,十多年了,你还能记清楚?”
白文元呼出一口气,“记得,死都不会忘记。”他沉吟一下,道,“但凡有点门路,在这个行当里算个人物的,都不会这样大模大样地把自己的妻儿老小放在身边或者国内,更不会让自己的子女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过活。他这个做事方法,还只是个小瘪三,撑不起大场面。他现在的局面,怕是别人打下来的江山,他来维持——”
钱卫点头,“这也是我们一直没有去动过他的原因,而且,确实也有过几个人在关照他其他生意。胡彪一出事,不动就不行了,钓鱼钓鱼,鱼饵都被吃光了,鱼也要跑掉了。”
钱卫摸出电话,联系汪启,汪启也很没好气,直说家里只有老婆小孩在,根本不见人影。钱卫挂了电话,看着白文元,还是继续道,“还有一组去会所的人——”
白文元笑一笑,电话响了,接起来却是白文渊,白文渊在电话里申明,有个老大妈目击者看到标有文山的依维柯从北部县医院的巷子口冲出去。白文元立刻直起身体,“文山疗养院,相思车祸后蔡炳坤带她去文山疗养院修养过。”
白文渊还要在电话里叽歪,白文元不耐烦了,直接吼道,“别他妈那么多废话,先把文山疗养院周围的路,全给我堵了!”
钱卫不明所以看着白文元,他收了电话,神情严肃地对司机道,“开车,去文山疗养院。”转头对钱卫道,“联系兄弟们,把平城到到北部县一路上的高速路口设卡——”
钱卫听白文元口中吐出来的新名字,知道他另外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不愿误了时机,忙打几个电话联系。
车一路行走,白文元手在大腿上拍了拍,道,“我现在面临一个局,讲给你听听,你帮我解一解。”
“你说。”钱卫忙道。
“我有一个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