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道:“师父,三宅一生想推个师徒档……”
范其铮有点愣神,沈默片刻,低声道:“我很忙。灼然吃不惯别人做的东西,舒澈要听睡前故事……”
“什麽?”这一声由杨柏文和白狐同时发出,古琛像是早有预料,笑了一下,全然隔岸观火的架势。
杨柏文愤然道:“李家这是找爱人还是找仆人!”
白狐摇著头,啧啧有声的道:“师父,不是我说你。看过美国那个肥皂剧没有,你这叫绝望主妇。没有事业会和这个社会脱轨的!”
范其铮没有冷笑,也没有出言反驳,只是多喝了一口水。他知道这都是实话,自己不年轻了,自己生活的重心好像除了李灼然就是李舒澈,自己最近经常患得患失。就像,范其铮坚固无匹的刺一点一点地被磨成圆滑,失去了自我。
古琛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是个人就会变老,年纪增长就会把家庭看成一生最重,但是,重要的是在李灼然心里你是不是已经失去了吸引力。其铮,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他把你疼到骨子里了。”
这天李灼然失信了,他没有早回来。Jassic打电话回家说,最盛有个案子死活也通不过,连张木樨都铩羽而归,不得不让李灼然出马。而那个案子的负责人就是最盛的太子爷,任语尘。
范其铮知道,李灼然是一个多有魅力的男人,他像最难戒的毒品,明知是毒,仍然情愿引颈就戮。
那天他一宿没有睡觉,独立在空旷豪华的别墅里,收拾掉一桌子未冷的饭菜,然後拥著被子躺在床头愣神,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七年前的情景,老爷子拄著拐杖满屋子的折腾,李暮然和李澈坐在花园里打牌,李绮绿踩著超高跟口吐莲花的骂人,皓然不知疲倦的讲著冷笑话。
他还记得,老爷子去世的那天,灼然抱著他,倦然道:“世上最大的悲哀是遗留人世的悲哀。”
他用半长的头发蹭他的胸口,道:“我们会有这种悲哀麽?”
灼然一只手抚摸他的侧脸,似乎在笑,又没有在笑,淡道:“只要你不信,打死也不要信,我们就没有。”
范其铮披著真丝睡衣起身,看到邮箱里收到一封新邮件,署名是红玫瑰。
那是一封很长很长的信,多半是宣战。任语尘说,他第一次见到灼然就喜欢他,他不懂自己为什麽会对一个男人有这种感觉,但是等他承认这个事实,已经爱的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