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见她有恃无恐,不慌不忙,脑门子都有些抽动起来了。“多大人儿,到哪儿甜嘴都不离身!真馋!”
一女子,被冠上“嘴馋”名声,那也是十分不好听,梦寒月觑了一眼白氏。不说话。…她吃糖,不是因为她想吃,而是如今身体差,带着糖果,随时剥一颗放嘴里,算是补充体力吧。
“大娘不想知道方淮方爷都与我说些什么吗?”她不解释。不反驳,反而问起白氏来。
“你不说拉倒”过一会儿见梦寒月真不说,又有些难堪地问:“那畜生都说啥了?肯定是说俺们家二妹怎么怎么不好了吧!”
梦寒月瞅了一眼白氏:“大娘猜错了。相反。方爷说起二妹时候,满脸温柔色,他说二妹是个好女人。正是这句话,我才愿意帮方爷这一回。”
白氏有些激动地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你说谎!他要真这么认为,为啥还让家里下人俺们村儿里上下散播谣言?说俺们家二妹命不好?”
白氏恼怒地吼道。
“方爷和我说。他等了二妹三年,未曾娶妻。就是为了等丁二妹。我也问过他,为什么不二妹阿爹去世前就娶了二妹回家去。
大娘,你猜,方爷是怎么回答我?”
“还能怎么回答?他那时候嫌弃俺们家二妹是个黄毛丫头,身子都没长开呗!”梦寒月瞧着白氏这样,白氏是打算将方淮误会到底了。…梦寒月不禁摇摇头。
“方爷说,他家里还有两个妾,都是人精,怕丁二妹年幼,着了别人道,吃了亏。结果等呀等,好不容等到丁二妹十五岁,长成大姑娘了。却出了那趟子事儿,方爷只能继续等。这样算起来,方爷至少瞪了丁二妹五年时间。
大娘,你是过来人,你清楚,一个男人愿意等一个女人五年时间,这都代表了啥。
不管大娘你听到见到是什么,是方家人散步谣言,是方家人说是方爷指示,这些能够抵得了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等上四五年吗?
大娘,平心而论,我很羡慕你们家二妹。”她很羡慕丁二妹,很羡慕很羡慕。
白氏沉默,但眼中犹豫,体现出她此时内心针扎。梦寒月知道,她算是说动了白氏。但也只是让白氏动摇,并没有动心。
“如果可以,大娘,我希望我能见一见丁二妹。亲口问一问她,她是愿意嫁给一个死了婆子鳏夫,还是愿意嫁给一个珍重她如宝男人。
大娘,将来日子是你们家二妹自己过,过得好也是她,过艰难也是她,她过得好,丁家可以福荫,她过不好,却没有任何人可以替她受着,一切都是她自己。”因此,她决定,应该她自己做。任何人都没有权力替丁二妹做出抉择。
“大娘,你自己已经动摇了,你可能怀疑我说是假话,可是如果你真替二妹做了选择,将来二妹过好,你或许心中无愧,可要是二妹过不好,说不定她就会怨恨你了,方淮说是真话话,你就加后悔自责了。
左右此时还有机会,不妨听一听二妹心里话?”古人婚娶全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机会可以让人自己做主。梦寒月这番观点,必然会被白氏认为她疯了。
但仔细一想话,梦寒月所言也不无道理。
白氏犹豫。
“大娘,你若是不方便出面,可以让我单独和二妹说说话,你只管躲窗子下听一听?”
这提议顿时吸引了白氏。她也是真心疼闺女儿,不然话,梦寒月提议,显然就是可以和大逆不道挂钩了,一般人家父母也不会答应。
“你等着。”再也不说什么,转身出了门。过一会儿,门外窸窸窣窣声音。梦寒月抬头,就见一个白净大姑娘,眉宇之间还有青涩之色,拧着柳眉,显得她近很苦恼。
“是二妹吗?”梦寒月轻声问。仔细打量这姑娘,果然如方淮所言那般,看着是个软糯性子,这可不好…还是记得,方淮貌似还有两个妾。不说那两个妾,家里还有老父老母。二妹嫁过去真好吗?还有那命不好名声。
“我是。”行止上还有些紧张,但却不是拘谨,“这位夫人是?”
“我是福缘中介女东家。你叫我一声月娘就好。今天个是受了方淮方爷托福,前来见一见姑娘。”梦寒月注意到,说到方淮时候,丁二妹显然反应有些不寻常。
“哎…你们回去吧,我…不怪他。”丁二妹很是无奈叹了一口气。
梦寒月从怀里掏出一张书信来,“听方爷说起姑娘,丁姑娘从小跟着教书爹爹练字学文,这是方爷亲笔信,专写给姑娘。”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