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息的严卫国听了这话也点头:“确是如此,自崔相公退下之后,徐相公已经做了三年首辅,他年纪大了,有时候办事难免糊涂,官家对此已经有些不满,再加上徐相公一直不算很强硬,他的处事态度叫年轻气壮的官家看不过眼,这次他上表,官家是必允的。”
严老将军笑了笑:“我老了,这些朝中事不必与我说,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严保家一听赶紧笑道:“这次徐相公离朝,我想着,张相公做首辅的机率极大,如此,张家怕是更进一步了。”
“咱们家素来只忠心官家,对于这些事情是不怎么看重的,总归咱家的根基在军中,只要军中根基不倒,谁来做首辅又能奈何得了咱们。”严老将军一摆手:“保家啊,有你打听朝政的功夫,倒不如做些实事来的好。”
严老将军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可是严保家明显听不进去:“张家的张薇自和离之后一直没寻到好人家,这不,前两天张夫人与林氏商量着,只说咱们承悦即是订了亲,便也不叫咱家做那无信之人,也不说退不退亲,只说愿意叫张薇给承悦做个平妻。”
这话一脱口,严保家明显看到严老将军脸上多了几分怒意,不过,想到张家许的好处,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反正那李大娘子也不过是崔家弃妇,能嫁到咱们家来已经是烧了几世的高香了,便是咱们再给承悦娶上一房,她又敢说什么。”
他这话音才落地,就听啪的一声,原来严老将军气极之下朝他扔了个茶杯,这茶杯没扔准,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你这叫什么话?”严老将军气的大吼:“你也是当父亲的,怎有脸面说出此等话来,你真当李家是任由你折辱的?”
“难道儿子说的不对。”严保家这样大岁数还被严老将军当着兄弟的面怒斥,脸上就有些下不来,脖子一梗,硬是和严老将军顶撞起来:“自古以来儿女婚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儿子是承悦的爹,承悦的婚事,儿子自然也做得主。”
“好,好。”严老将军怒极反笑:“你做得主,你做了主就是给承悦讨个丧门星进家门,还是带了儿子的丧门星,怎么?你愿意叫蒋家那小崽子叫你爷爷,愿意叫承悦给人当便宜爹。”
说到这里,严老将军狠狠一拍桌子:“张家的女儿是嫁不出去了还是几辈子没见过男人,硬是要巴着咱们家不撒手,老大,你也不想想,他张家为嫁女儿连脸面都不要了,这张薇若是没有什么,又怎会如此?”
“父亲。”严保家却不想这些,拱了拱手:“儿子也是为咱们严家着想,父亲不必……”
他话未说完,却听得严承悦在门外道:“既然张薇非要嫁到严家来,也罢,父亲只说,平妻是不成的,若是她能舍得下脸来,就叫她以妾氏的身份进门,进得门来要在李大娘子面前下跪行礼,若是做不到这些,我是不会要她的。”
☆、第一九八章 上表
“承悦?”
严老将军听得此言大吃一惊。
严承悦对严老将军一笑:“张家还没那样没脸没皮呢。”
说话间,他又对严保家笑道:“父亲,既然张薇对儿子情深意重,自然委身与儿子为妾也不觉委屈,父亲便这么去回张家吧。”
“你这孩子。”严保家自然不会这么去张家寻不自在,便将茅头指向严承悦:“人家张薇与你做平妻就已经委屈了。”
“父亲可还记得当初儿子断腿之时张家跑来退亲,父亲和母亲是如何伤心失落?”严承悦不急不缓,慢慢道来:“当初父亲可是说了,便是儿子一世讨不了新妇也不会娶张家女进门,到如今可还没几年呢,怎的竟全忘记了。”
这一句话顶的严保家再说不了旁的,良久只能叹了口气:“罢,罢,就依着你吧。”
说完话,严保家就起身告辞,说要回去寻林氏商量一下,严卫国见此也赶紧离开。
等到这屋中只有严承悦和严老将军时,老将军长叹一声:“承悦,你这又是何苦。”
严承悦笑意淡淡:“张家又怎甘心嫡女与人为妾,叫张家的脸往哪里摆,爷爷放心,孙儿心里有谱。”
严老将军摆摆手:“既然如此,你便该写信与鸾丫头说一声,省的她听到什么再误会了你。”
严承悦点头:“孙儿记下了。”
“另外,你与鸾丫头说姓君的在打凤丫头的主意,叫她小心些。”严老将军又嘱咐了一句:“这朝堂上马上便不平静了。”
“爷爷是怎么知晓的?”严老将军已经久不关心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