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内功?”李鸾儿继续问:“跟谁学的?”
问完,她又觉得有些不好:“你不乐意说就别说了,我也不问了。”
严承悦一边梳理李鸾儿那一头长发。一边笑:“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小时候是在祖父祖母膝下长成的,我四岁的时候,祖父带我拜访一位隐修的老前辈,那位前辈看我还算是个可造之才,因此将我介绍到他师弟门下修习武艺,我便跟随师父在山上修习了五年。五年后学成下山。之后一直都是自已练功。”
说到这里,严承悦自嘲一笑:“我在山上五年,父亲和母亲竟然都不知道。他们还一直以为我身体不好,在寻医医治呢。”
李鸾儿听的才开始点头,后来看到严承悦那清冷中带着几分痛苦失落的笑容,突然间就有些心疼了。
她伸手握住严承悦的手:“你也别太难过。这世上本就是如此,天下间谁人不偏心。你本就不在他们跟前承欢,他们难免就要偏着承忻一些,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你自己想想。严老将军,不,爷爷到底是偏心你的。有爷爷疼你也足够了。”
“你说的是。”严承悦笑了,这次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满足:“我原本就已经不指望他们心里有我了。以后,他们再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伤心。”
“你以后有我呢。”李鸾儿笑着说了一句:“咱们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到了那时候,你一门心思养家糊口,光是养活我和孩子们怕就已经够忙乱的,哪里还有闲心思去想许多。”
“好鸾儿。”严承悦朗声笑着在李鸾儿脸颊上轻吻一下,紧接着,一翻身将李鸾儿压在榻上,他整个人都压在李鸾儿身上,一只手拦在李鸾儿腰间,一只手托在她脑后,一低头,唇瓣就印在李鸾儿唇上。
“呀!”李鸾儿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之后所有的声音都被严承悦吞了下去。
一吻结束,李鸾儿使劲去推严承悦:“你起来,这里……这里不成的。”
“这里不成,那娘子就和为夫去寻那成的地方。”严承悦勾唇一笑,那谪仙一般的气质彻底转变,变的有些妖艳惑人。
都说红颜祸水,蓝颜美到一定程度,那也是祸水。
李鸾儿现在就被严承悦给祸祸到了。她一脸痴迷,伸手摸摸严承悦的脸庞,再摸摸他勾起的唇角:“那咱们就去寻地方。”
说完这句话,李鸾儿推开严承悦起身,她去新房转了一圈,过来再次抱住严承悦将他放到床上,严承悦笑着拍了拍手,转瞬就有人在外边叫了声公子,严承悦道了声进,就见两个粗使婆子进来将那大木桶抬了出去。
李鸾儿瞧着长的并不壮实的婆子抬着比她们矮不了多少的木桶,顿时惊呆了:“敢情你家也有力气大的人啊。”
严承悦趁机吃了一次嫩豆腐:“她们以前都是随军专做厨娘的,你也知道有时候战事一开,这厨娘的活计可并不轻松,天长日久的,她们力气就大了起来。”
也是,李鸾儿点头表示理解,随军的厨娘和大户人家的厨娘可不一样,随军厨娘要做不知道多少军中汉子的饭,每日里提水烧火活计又累又重,要是没有几分力气,怕早就累死了。
等婆子将木桶抬走,李鸾儿才去又掩了门,等她坐到床沿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黑沉下来,李鸾儿看着严承悦,竟是分外不好意思起来。
红烛映着李鸾儿的脸颊,叫她整个人更显的明艳照人,严承悦微眯起眼睛:“娘子,该安歇了。”
“啊!”李鸾儿才来得及叫出这个字来,就被严承悦拽到床上,红绫绣了鸳鸯戏水的锦被铺开,盖在两个人身上,却听到李鸾儿的惊呼声:“你轻些。”
然后便是红色的绸缎中衣被扔到床下,紧接着便是杏黄绣了牡丹花的肚兜也掉到床下,紧接着,正红色男式袍子也被扔出,枣红的男式中衣盖在袍子上。
百子千孙的帐子垂下,男女喘气呻吟的声音传出,让整间新房温度都上升了好几度。
“疼……”
李鸾儿痛呼的声音传出,紧接着便是男子惊喜的声音:“鸾儿,你,你……对不住,我小心些。”
“你轻些,好疼……”
“好,我轻轻来,鸾儿你忍着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帐内才没了声音,到得半夜时分,才有低低语声传出。
一夜就这么过去,天刚放亮的时候,李鸾儿就听到外边婆子丫头等侯的声音,她睁开眼睛,扭头就瞧见支着头正含笑看着她的严承悦。
李鸾儿伸手推开他,起身拽了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