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兄长的自然也疼宛秀,李鸾儿看的明白,不由笑了一声:“你也莫担心,宛秀是个外柔内刚的。再者,现在不是还没嫁过去么,一切都有转寰的余地。”
严承悦也笑了一声。伸手揽了李鸾儿:“且瞧着吧,严家有了一个姑奶奶那样的已经够了。我是不会叫宛秀受那种委屈的,便是宛秀将来嫁了人过的不如意,不还有和离一途么。”
李鸾儿点点头,依着严承悦小声说着话,没一会儿人竟是睡着了,严承悦瞧她睡颜,不由摇头笑了笑,抻过被子小心的盖在李鸾儿身上,又低头在她额间轻吻一下,便也闭了眼睛养神。
且说这厢严老将军得了严宛秀的痛快话,又使人查了周家一次,得来的消息与严承悦查出来的也差不离,便深悔自己原先太莽撞了些,早早的替宛秀订下亲事,后来又没怎么太过关注周家,以致于落到如今这种不上不下的境地。
不过,严老将军到底征战沙场多年,最是刚毅果决,即是已经决定了与周家退亲,便也不迟疑,没用多少时候就请了周家老爷子来。
周家这边还不知道苗氏的事,更不知道鲁大锤受苗氏指点到严家门口大骂,一听严家有请,还以为是为着儿女婚事去的。
周老太爷听了下人回话,便是满脸的沉思,周老夫人坐在一旁脸上带了几分冷意:“哼,严家到底不是文人出身,一家子大老粗,便是女儿家的教养也不够,竟叫他家娘子被别的男人看了去,这叫咱们如何再娶这等女子进门,勤儿岂不……”
周勤一听他母亲如此说话,当下也气的红了脸:“简直是不守妇道,孩儿如何娶这等淫妇入门?今日她与外男相会,等进了门,还不知道如何给孩儿戴绿帽子呢。”
周老太爷一听这话立时拍了桌子:“成了,你们少说几句吧,严大娘子我也瞧过,素来是个好的,这事也怨不得她。”
“怨得怨不得且先莫说,总归是她失了贞节吧,咱们要真是将她娶进门来,难免咱们周家要沦为笑柄,勤儿以后还怎么出门,怎么有脸面见亲朋好友。”周老夫人尖着嗓子喊了起来,大有不依不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