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严承悦笑着,淡淡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喜意:“只要腿能好便成,什么样的痛苦我都能忍。”
严老将军也是大手一摆:“承悦说的是,男子汉大丈夫若是连小小的疼痛都忍受不了,也不配做我严家儿郎了。”
林氏虽然有几分心疼,可见严老将军这副架势,再看看坐在轮椅上的严承悦,她也是一咬牙:“一时的痛和一世的痛如何取舍,想来谁都明白。”
李鸾儿见严家众人几句话就将事情定了下来,也是一笑:“即如此,我与夫人商量,准备好了就给相公以治疗。”
“要用什么药只管开口,咱们家库房里也存了些贵重药材。”严老将军叮嘱了一句,李鸾儿应了一声,又说了好些话这才推着严承悦出门。
等将严承悦送回家中,李鸾儿就赶去李家和金夫人商量。
两人先准备好药材,金夫人又闭关几日配好药膏,李鸾儿却是在这几日的光景中将药浴所用的药材准备好,等一切准备妥当,金夫人就搬到了严家,打算用一个月的时间将严承悦的腿伤治好。
至于李鸾儿,则还需要照着记忆中的样子画出图样,又寻了木匠铁匠等人叫他们照图制了许多种复健器材。
现实不是小说,李鸾儿也深知严承悦坐在轮椅上多年,不会一下子就能站起来的,就算是他的腿各处都好了,没有丁点毛病,他还需要很多日子进行复健,这也需要常人能有的勇气和毅力,更要吃许多苦楚。
复健的日子也不晓得要多久,李鸾儿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等到金夫人开始治疗的这一天,严老将军、严保家还有林氏都来了,稍后,严宛秀也搬了过来,她笑着说要帮忙,李鸾儿也知她担忧严承悦,便应承几句,叫严宛秀帮着管家。
这一日。李鸾儿先帮着严承悦洗了澡,又给他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之后众人都聚在主院的厢房处收拾好的一间宽敞的屋内。
里边放了一边床,也摆设了许多家具和日用品,但是,多数地方都是空着的,以便用来给严承悦做复健用。
李鸾儿将严承悦推了过去。对他笑了笑。起身把他抱到床上,金夫人则是换了一身紧致利落的衣裳,手中拿了个小小的锤子。先在严承悦腿上敲了两下,之后又在他腿上按了许久,等确定了伤处,便开始用特殊的手法一点点将早已长好的骨头再度断开。
金夫人一双手起落间。只听得咯吱咯崩的声音,再瞧严承悦额上汗珠子已经滚滚落了下来。
将长好的骨头再度打断。这比刮骨疗伤还要痛苦,比拿刀子割肉不知道要疼上多少倍,李鸾儿在末世的时候经历过断骨之痛,自然明白其中的苦楚。
她一见严承悦忍受疼痛忍的面目苍白。眉目都有些扭曲,心中大痛,一手握住严承悦的手。一手捏了湿毛巾放在他额际,咬牙道:“夫人。有没有缓解疼痛的药?”
严承悦忍痛不出声,严老将军几人离的远,并不知道金夫人的治疗已经开始,这会儿子听到李鸾儿的话,便都快速聚拢到床前。
当严老将军看到严承悦因为忍痛而扭曲的脸庞,再看他片刻功夫便将衣裳都汗湿了,顿时面露不忍之色。
严宛秀更是咬着牙忍泪不出声。
就是原先对严承悦并不曾亲近的林氏都有几分疼惜之意。
金夫人抬头,脸上有几分不耐之色;“都围过来做甚?除了鸾丫头都离远一些。”
她一发话,众人才虽都不忍,可还是忍痛离的远了些,金夫人白了李鸾儿一眼:“有麻醉药,你确定要给他用,用了麻药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他的腿在治疗过程中会不会变形。”
“夫人不必理会她。”严承悦虽疼的难受,可还是忍痛轻握着李鸾儿的手,不敢用一丝的力气,就怕抓痛了李鸾儿,他对金夫人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几丝云淡风轻,可看的李鸾儿更加心疼:“不过是小小疼痛,又有何不能忍的,夫人该如何便如何。”
金夫人赞赏的点头:“好汉子。”
手下却没丁点照顾的意思,一敲一拂间,又听得咯嘣一声,应该是又有一块骨头给震碎了,这次严承悦都没忍住痛哼出声。
李鸾儿低头,在严承悦额上轻吻一下:“相公,闭上眼睛,我与你讲个故事。”
“好。”严承悦笑了笑,果然闭上了眼睛。
李鸾儿低低切切道:“自盘古开天劈地以来天下分为四大部洲,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东胜神洲有一国曰傲来国……”
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