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也叫她弄的跟小白菜一般的委屈苦闷。”
李鸾儿听的苦笑摇头:“她本不是什么好的,她这哪里是想过好日子,分明就是想拿着你们一家人来成全她的好名声,谁晓得她自苦了非但没得到旁人怜爱,反而越发的惹事上身,没的叫人厌了她。”
说到这里,李鸾儿又叮嘱了一句:“你可不许跟她学,说起这女四书来,想来你也知道都是什么人写的吧。”
顾歆点头:“我哪里能不晓得,这天底下但凡识字的女儿家又有哪个不知道的。”
李鸾儿拉了她的手小声道:“今儿我与你说些心里话,你也只听听心里记下就好,莫往外传。”
待顾歆答应之后李鸾儿压低了声音道:“咱们先说女诫,这女诫原是东汉班昭所著,班昭丈夫去世的早,她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等子女大了,便希望女儿嫁出去能够乖巧,起码不失与人。便写了女诫给女儿,这是班昭为教导子女所写的书,可偏生后人为着叫女子能够柔顺听话,便将这书强加到所有女子头上,这便有失公允,你瞧瞧史书,班昭也不过是为夫守寡和教导子女。其余呢。她为兄继写汉书,后来又出入朝堂,参与政事。这才有了大家的美誉,后人提起只知班昭,多不知其夫,这哪里又何谈什么三从四德。哪里来的恭顺,可笑如今这些个男人一口一个女子无才便是德。可真叫他们娶一个不识字的女人,他们又嫌弃粗卑。”
讲到这里,顾歆听的瞪圆了眼睛,一副惊异喜悦的样子:“姐姐说的是极。我如何便没想到。”
“另那内训也不过是建朝初期宫中混乱,太祖皇后为了教导宫中妇人规矩而作,宫中不比平常。哪里能都叫人照着做的,还有那女论语。那是唐时女子所写,妹妹大约不晓得唐朝是何等样子,唐时嫔妃可住宫外,通奸*时有,大约那女论语的作者也不过是为着各家庭能够稳定一些,这才写了此书,另有女孝经,也不过是教导女子孝道的,其实真要论起来,越是什么缺乏的时候,人们才越是提倡什么,女子最是跋扈之时,便才想着要女子柔顺一些,贪官最多之时,便才最要求清正廉洁,真要论起来也不过是说说,又哪里都能做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