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鸾儿一时间忙碌起来,她和严承悦夫妻俩一直忙到正月十五,每日不是去旁人家做客便是招待亲朋,总之酒席不断,饶是李鸾儿能吃又最喜吃肉食的也有些受不得的。
过了十五,李鸾儿便叫人闭紧门户再不轻易出去,她治家严谨,这一关门闭户竟是整个宅子都安静下来,但凡有访客上门也都先回了,有请帖送来也只接了回话说是没有时间。
三月便是春闱,严承悦要参加科考,李鸾儿自然不愿意叫他分心,因此上才会这样的安然清静。
她每日陪严承悦读书习字,又或者品茶作画,夫妻情意越发的深重。
转眼便是春三月,眼瞧着科考在即,李鸾儿抽空去了李连树家,和李连树夫妻谈了一席话,又将备好的科考用具留了一套给李富。
到了科考这日,李鸾儿坐车送严承悦去贡院,严承悦下了车,李鸾儿便见严承忻和李富都来了,她隔着车帘与那二人见了礼,又说了一番话,眼瞅着三人一起通过重重检查进了贡院这才回去。
严承悦和严承忻还有李富进了贡院,三个人各自领了号牌,就有衙役带他们去寻自己的号房。
严承悦领了号牌为天字陆号牌,那衙役见了对严承悦笑笑:“想来这位就是严大公子了?”
严承悦点头:“正是,还请多多照顾些。”
他在人情世故上很有几分见识的,倒不像文人那般清高,说话做事也极圆融,叫人一见就心生好感,那衙役自然也是如此,一边笑着引严承悦过去一边道:“您运气好,拿的号牌当真好着呢,前科的状元郎便是坐的那个号房,前前科的探花郎也是那个号房考出去的,说不得您这回又能得中状元。”
“借您吉言。”严承悦笑道:“若真得中状元,必得给您包个大红包。”
“小的且等着呢。”衙役将他领了过去,严承悦瞧瞧这号房确实挺不错的,起码看起来不算很陈旧,应该是整修过的,另外,也不会漏雨透风,且也不在风口上,不怕会被冻着,也难怪能考出状元探花了。
他先将考篮放好,拿了帕子将号房内里里外外探拭干净,又将号房里的被褥挪到一侧,将带来的被褥铺上,之后便将吃食等物都放于桌下,便静静等着考官发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