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家六七年未生过一儿半女,可我儿对你也算不错,就算是要休了你,可还给了你银两,叫你再寻好人家嫁了,你怎就是非不分,被人挑唆几句便寻到京城来破坏我儿的好姻缘?”
厉鸿志看着孙氏,眼中的鄙夷是显而易见的,他一指孙氏:“你非得折腾的咱们都得不了好么?孙氏,我与你实说了,你若是闹将下去便是闹的我身败名裂,我也不会娶你,你瞧瞧你是什么样子?论容貌,论才学。论家世,你哪一样配得起我来。”
孙氏原是手足无措带些懦弱的,可一听这母子二人的话,立时也顾不得害怕了,满腔怒火腾的就上来了,她猛的抬头看向厉母:“婆婆,你说话可得凭着良心。是我不生还是你苛待我叫我落了胎。可怜我儿,好好的……就这么被他的亲奶奶给弄没了,我在你家做牛做马伺侯老小。好好的女儿家落得如今这样子,你们,你们只给些许银两就想打发走我,想的倒是美。我即是嫁到厉家,生是厉家的人。死是厉家的鬼,想要叫我离开没门,总归我现在什么都没了,相公也不要我。大不了我一根绳子吊死在厉家门口。”
“你……”
厉鸿志也生气了,指着孙氏骂道:“最毒妇人心,早知你如此狠毒。我便不该娶了你。”
“孙氏,识相的快些走。待我儿以后富贵了或者还能提携你一二,若不然,叫你有来无回。”厉母双眼厉光闪过,指着孙氏大声喝斥。
训完了孙氏,厉母转头看向汪惠娘,满脸慈祥笑容:“惠娘,你莫理会她,她就是一个疯子,最会胡乱咬人的,一会儿我便将她打发走,保管她不敢搅了你和鸿志的婚事。”
汪惠娘笑了笑:“伯母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我看着这位姐姐也有些可怜,倒不如再给她些银子叫她走便是了。”
“听到了么。”厉鸿志对着孙氏冷笑一声:“惠娘这般大度善良不与你计较,还好心与你银子,你拿着银子回乡去吧,莫再无理取闹了。”
孙氏简直就要气笑了,身上更是充满了无力感,她看看满面冷漠无情的厉鸿志,再看看傲慢的汪惠娘,又瞅瞅一脸厉色的厉母,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们说这样的话了清怕违心,厉鸿志你无故休妻我来寻你我便是毒妇,汪惠娘抢了我的相公,仗着有钱欺辱与我便是大度善良,我今儿才算见识了什么叫颠倒黑白,什么叫善恶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