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我舅母心善,倒也时常照顾她一些,这才过到如今。”
“竟是如此。”拴子吃了一惊:“舅母倒着实心善的。”
因着拴子是李鸾儿娘家人,与辰逸一起唤声舅母也是该当的。辰逸听了也只是一笑:“今儿不晓得来做什么,说不得又与娘亲哭穷讨银子的。她那个姑娘一年大似一年,要穿好衣裳,要戴首饰,这可都是钱呢。”
拴子听了这话心知辰逸在发牢骚。便也不多言,只是将许家记在心下,知和严家关系不如何。以后是不必理会的。
辰逸见他领会了,便又与他道:“咱们家在京城里倒也与几家关系是极好的。表兄若是碰着他们家的人能亲热些便亲热些,到底算是通家之好。”
拴子点头与他请教,辰逸笑道:“头一个便是裴家,裴家三娘嫁的是李富舅舅,与咱们家是姻亲,又有施家、戚家……这也都是姻亲,再便是顾家,他家大爷与姑太太与舅舅和母亲都是极要好的,顾家姑太太嫁的是刑家,也算是亲友了,再便是高家、王家、吴家……”
拴子听辰逸一点点数给他听,他素来记性好,便将这些关系全记在心上。
一时两人到了后园之中,拴子先就见翠竹竿竿,过了竹林,便是一片花海,又有池塘竹亭流水,倒也是个极清幽的去处。
两人进亭中说话,拴子又问辰逸读了些什么书,如今都学什么,又说了自己读过的书,辰逸笑着与他谈诗论词,又说起严家书房的藏书,叫拴子无事的时候只管来瞧,必是比外边书目全一些的。
拴子自然乐的多长些见识,便答应下来。
这里正说话间,却见严辰运一手托着金算盘进来,将算盘往石桌上一放,擦了一把汗:“真真累死人了。”
拴子有些不解,递上一块帕子道:“表弟擦擦汗歇歇,今儿天热,你这是去哪儿了?”
辰运知道今日老家里来人,见了拴子便知是他表兄,口称表兄见了礼,这才道:“没有去哪里,只是在我的小库房里算帐来着,今年海船得了利大了些,数金子数到如今,光是搬金子便累了一身汗。”
他这话刚说完,便叫辰逸打了一巴掌:“滚边去,有你这么说话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