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晌,天瑞也想不透康熙的心思,也只好作罢,这时候,她已经进了景仁门,想到保清和陈伦炯明天就要出发福建,并且汇合施琅等人一起坐船攻打台湾,天瑞这心里是极担心的,虽然她知道历史上那次攻台战役是胜利了,可是,这里已经和历史不一样了。
康熙积蓄了几年,又得了新的造船法,造大船,制新炮,练海军,现在大清也有了像样的一支海军队伍,再者施琅也是个有经验的将领,按理说这次战役应该胜的更容易些,可是,天瑞还是不放心,心里总是担着忧。
迈腿上了景仁宫的宽月台,天瑞回头大声道:“小丁子,你去北五所一趟,告诉大哥,就说我明日事忙,便也不去送他了,让他自己多加保重。”
小丁子愣了一下,不过很快领命而去。
春雨低头不语,心道主子果然是太担心了,心都乱了,不然,就这么一句话刚才在北五所的时候都应该和大阿哥讲了,何至于回来之后再让小丁子跑一趟。
过了月台,天瑞走进正屋,在北墙的一把垫了厚厚垫子的太师椅上坐了一会儿,这心里还是不得清静,就一个人进了里屋,关上门闪身进了空间。
在空间里冥想了好一会儿的功夫,天瑞才算是静了心,也懒得出来,便在一棵花开的正好的桃树下睡了一觉。
第二日保清和陈伦炯带了随从去福建,保成和小四几个都去送行,唯天瑞没去,保清也知道她是不舍,便也没有去问,带了陈伦炯打马向南。
天瑞这里担心了几日就入了冬,她忙着分配冬衣、火碳等物,也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便也把事情抛到脑后不理。
这一冬倒也无事,过的极为平静,三格格被几个精奇嬷嬷整治的很惨,也没了心思找事,整个后宫也平静的很,天瑞倒也过的自在些。
转眼闪过了年,这过年时节因着康熙担忧南线战事,也过的简朴了几分,倒是让天瑞轻松了许多。
正月里一场大雪下来,压弯了枝头,就连那金黄的琉璃瓦上也堆满白色,整个紫禁城都是白茫茫一片,天瑞从屋里向外看着,就见那雪扯絮般飘落下来,嘴里直道:“往年也不见这样大的雪,今年这天儿越发的奇异,大正月的下这样的雪,也不知道会不会冻死人?”
冬末一边添了些火碳进了熏炉,一边皱眉道:“便是那富贵人家怕也没什么,只是那穷人家里怕是要苦了,冬日的碳全用光了,前儿日头又好,怕好些人家都没有准备碳火,再有那很穷的也不知道冻成什么样子。”
天瑞叹了口气,才要让冬末去拿大衣服给她穿上,她出去走走,就见正门被猛的打开,一阵寒风迎面扑来,接着夏莲一身的雪片子带了寒意进来,一进门先呼了口热气,关好正门后便向天瑞行礼,嘴里直道:“公主,长春宫那边传来消息,佟贵妃刚喊肚子疼,已喊了太医,怕是要生了。”
天瑞一听这话,赶紧问道:“接生婆可去了?东西可准备齐全了,缺什么少什么的可要记好了送过去。”
夏莲笑了笑:“春雨姐姐带了人等在长春宫呢,公主且放心,一定让人挑不出错来。”
天瑞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想到佟贵妃似乎还不到生产的时间呢,便奇道:“我记得还不到时间呢,怎么这就生了?”
冬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公主真真的贵人多忘事,您不记得那三位联手的事了,可是把佟贵妃给吓的,连门都不敢出了,又担惊受怕的,忧虑过度,这孩子可不就早产了些。”
天瑞这才想到去年时德妃几个联手和佟贵妃掐上了,倒是真把佟贵妃给治住了,让她躲在自己屋里,过年都没敢怎么出来走动,不由的也笑了起来。
“可让人告诉皇阿玛了?”笑着笑着,天瑞又问了起来。
夏莲嘴里直道:“公主放一百二十个心吧,都已经办妥当了,公主这几天也累了,且歇上一歇吧。”
天瑞听夏莲这么说,想着这几个丫头也都是精明人,便也放了心,就在熏炉旁边的躺椅上坐下,拉了一张白狐皮的褥子搭在肚子上闭眼休息片刻。
天瑞这一睡,直到掌灯时分才醒,睁开眼睛就听到春雨和秋枫在旁边坐着一边添碳火一边小声议论什么,天瑞打个呵欠,笑道:“我还真贪睡的,这一觉倒真沉,你们怎么也不叫醒我。”
春雨利落的盖好熏炉的盖子,又在旁边放上几个新鲜果子,没过一会儿,就有水果的香甜味道传出来,她笑了起来,脸上隐现两个小酒窝:“奴婢们见公主睡的香甜,怎么忍心叫醒你。”
“佟贵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