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越来越热,早上已经听得蝉鸣在树上演奏音乐,布谷鸟在林间欢叫,与之而来的热浪滚滚。
已经一年了,时间穿梭,谁也留不住。
黄石兰自从离开了周未家,没有回自己的房子,而是搬进了朱老师的家。
朱老师是一个人住的,孩子都长大了,父母也都住乡下。
女人对朱老师的家庭条件满意,几乎是完美,他没有家庭的负累。
最重要的是他虽然50岁了,在那方面的事情仍然很激烈要求,和40多饥渴难耐的黄石兰一拍即合,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几乎夜夜笙歌,像新婚夫妻一般。
日子久了,激情淡了下来,朱老师似乎不愿意碰她了,看到她就怕,好像她是一台绞肉机。
黄石兰心想这样下去不行,得把结婚证扯了自己才安心。
朱老师图退休金有一大笔,高过普通的退休老头,要是他死了,黄石兰倒是可以发一笔横财,享几年清福,这样的话,儿子也好,女儿也好,她都你可以不放在眼里。
女人在厨房里切好西瓜,西瓜又红又甜,小心地放在盘子里,向男人讨好似的端去,朱老师正在椅子上看报纸,他见到女人又凑过来了,以为又找他吸精,怕得把椅子往里面挪了挪。
女人并不生气,仍然温柔以待:“亲爱的老公,不如我们领证吧。”
朱老师非常奇怪,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笑了:“我跟你都一把年纪,还登什么记,笑死别人了!”
“什么,不登记?那你以为老娘是跟你耍着好玩的吗?”黄石兰顿时间翻了脸,“你以为老娘是免的保姆啊!我每天给你洗衣服做饭,你他妈也没给我开工资啊!”
黄石兰在搬进朱老师的家中后,一直表现得贤惠温柔,朱老师没想到她有如此泼辣的一面,果然狐狸的尾巴藏久了,也是藏不住。
毕竟是当老师的人,不会像黄石兰那样满口脏话,而是像教育学生一样谆谆善诱。
“小兰,当初出你搬到我家里来,是你自己自愿的,现在说我把你当免费的佣人来使唤,你有点不讲道理哟,扪心自问,你我年纪也不小了,又是离过婚你的人,都知道婚姻这种制度是压抑人性的,并不科学,何必要作茧自缚呢?”
“放你娘的狗屁!”黄石兰并不想跟他啰嗦,只想从他口中听到会娶她这两个字。
黄石兰骂了脏话,一向斯文的朱老师受不了了,他可不是黄石兰那个懦弱的前夫,他直接不客气地说:“你要走就走吧,我也不留你,这就是没领结婚证的好处了,想走随时可以走,双向选择,谁也不吹亏。”
好了,谁都不装了。
黄石兰拿起西瓜扔向朱老师,朱老师的奔跑速度不快,被扔了个好正着,脸上全是在西瓜籽了,狼狈不堪。
他生气的说:“怎么会有你这么泼辣的女人,我这回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你给我滚,你不走我马上给打包衣服。”
“你这个老色鬼,原来是想骗色啊,我去你妈的。”黄石兰跳上去手压在朱老师的瘦小的身板上,左一拳右一拳。
“救命,你是个老女人了,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我再怎么骗你色啊!我说你骗我的色才对,好了我们互相骗色了,哎哟,你不要都打了吧!”
朱老师想报警,但是手机被扔了老远,救命啊……
黄石兰将朱老师打成了猪头才停手,朱老师是个好面子的人,不愿意别人知道他被女人打,所以只好咽这口气,这母老虎的威力不可小觑,这次他可受到教训了。
黄石兰提着行李箱子,一个人在街上 漫无目的地游荡,有无业游民的好色男人上前来调戏她,不过被她很快吓退,她可是个好强的女人,从来不会低下头,永远她都是还是你居高临下地。地指责别人,哪里会思考自己的错。
他恨朱老师,欺骗她的吧感情,恨周未,夺走了儿子的爱,恨自己的前夫,背叛了。
前夫,她想起来赵天福,虽然一辈子无所作为,对她是真的不错,没叫她哭过,累过,比朱老师不知道好了几百倍,最关键是全天下肯包容她的狠辣的,也就只有他一个那男人了吧。
此时此刻,她无依无靠,才感受到了赵天福的好,也许自己真的太过分了,当初根本就没有真正关心过他的难处,体贴过他的处境。
在他离婚时候,自己从来没有出言挽留,只是恶语相向,拳打脚踢,没真心了解过他要离婚的原因,说到底,都是自己一辈子踩在他头上,不会去相信一只温顺的狗会背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