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什么新意,和自己几年前跟胤禛说的差不多,“孝顺老康,友好兄弟,善待朝臣,做好自己。”不过人家说得文绉绉的,果然不是一个教育水平。看完了,还给胤禛。
“晚上吃什么,荔儿现在真是想不出要吃什么了。”
胤禛气结,他把折子拿给他们看是为了听看法,不是来问晚上吃什么的。
“虽说是金石之言,只是戴先生说得有些直白了,爷还是烧了为好。”乌喇那拉氏幽幽的说道,这两年,看看太子被禁,八爷只剩下半条命了,她还是希望胤禛稳妥第一,心里不禁埋怨起戴铎来,没事写这种犯忌讳的信,不是至雍王府与险境吗?他不要命,胤禛还要,宝宝还要呢!
胤禛看向苏荔,苏荔笑笑,把折子放到胤禛的袖袋里放好,“荔儿和姐姐本就是爷在哪,咱们就在哪,爷上刀山火海的,姐姐和荔儿还不是得跟着,爷没什么可问的,想怎么做就做吧!”
苏荔觉得胤禛应该是来寻求支持的,戴铎此时写这封信来不过是猜透了胤禛的心思,把窗户纸捅破了,顺便立上一功,其实都知道胤禛早就打定了主意,不过此次戴铎应该是拍到马脚上了。不知道杨修怎么死的吗?想想戴铎,苏荔又想想自己,生出几许警惕之心。虽说亲与夫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习惯了,即便是在床地之间,苏荔在面对夺嫡之事也会保留三分,一是她并不是知道得十分清楚,实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其二就是害怕,胤禛喜欢自己时,自己说什么无所谓,可是有一天不再喜欢自己了,这些都是罪过,并且这也是会成为胤禛厌恶自己的理由,谁愿意身边多一个对自己了如指掌的人,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再说胤禛,谁不想当主子?只是现在情况太不明朗,胤禛多少会为家人儿子们有所顾虑,怕后院起火,但戴铎的折子用福晋的话说是太直白了,他这些年一直这么做着,戴铎这么一捅,让胤禛有些不快起来,但想想此时还是跟乌喇那拉氏说的,稳妥为上,此时可不是与戴铎翻脸的时候;而苏荔则很明确,就算不争,将来无论谁上了,雍王府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不过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与其任人宰割不如我去宰人,这是苏荔一贯的人生哲学,做好人也得先保住自己不是。她后一句其实也是说给福晋听的,胤禛是这个府上的主心骨,没了他,福晋和府里所有女人孩子就什么也不是了,自古华山一条路,只能义无反顾了。
乌喇那拉氏想想点点头,她本就一直以胤禛为天的,只是多了宝宝之后,她多了一分慈母的软弱,听苏荔说了,也是那么个理,为了宝宝,也得背水一战了。
“好了,爷的事完了,现在说,晚上吃什么?现在荔儿进厨房就头大。”苏荔觉得气氛有些沉重,忙打着岔。当然也是实话,她会做的,现在能想得到的这几年下来也真是用得差不多了,让她再拿新菜出来,还真是很难、很难,她又是有轻微强迫症的人,总觉得再把旧菜拿出来,简直就是对她的污辱。
“问宝宝吧,他想吃什么,咱们就吃什么。”福晋还是那句话,自从宝宝能吃饭后,她最常说的就是这句。
苏荔简直就听不下去了,宝宝能吃多少,一岁多两岁的孩子,那些他能吃的,苏荔真是看都不想看。正说着,门帘被揎开,明心满是笑意的声音响起,“小主子们来了。”
果然,宝宝牵着贝贝一摇三晃的进来,两人瞅见胤禛也在,忙跪下,奶声奶气的喊着:“阿玛吉祥!”
贝贝准备起身了,宝宝偷看了一眼苏荔,拉下贝贝继续喊。
“亲额娘吉祥、额娘吉祥!”宝宝、贝贝应该随着弘时叫乌喇那拉氏为嫡额娘,取嫡母之意,后苏荔觉得嫡就是亲啊,就叫亲额娘好了。耿氏听了,也自是教贝贝这么叫了。乌喇那拉氏果然高兴,对宝宝更是不同起来。
贝贝听话,见宝宝这么做了,马上跟着喊,“亲额娘吉祥,苏额娘吉祥!”然后跟着歪歪扭扭的磕了头。本就胖,还穿着一层层的袍子,跟大粽子没两样,走起路来一滚一滚的,苏荔看到就想笑,对他也尤为钟爱。
乌喇那拉氏则不同,现在是看到宝宝就高兴,忙说,“快起吧……”话没说话,贝贝已经爬起接着说,“玩去吧!”
胤禛一口茶喷了出来,宝宝则露出朽木不可雕的无奈感,一手拉着贝贝不让他乱走,一手撑着地,努力把礼节做完,“谢阿玛,谢亲额娘,谢额娘。”说完了,才爬起但手还是紧紧的抓着呆头呆脑的贝贝。苏荔直接抱过贝贝,省得天天被宝宝这么抓着。
“‘玩去吧’是什么?”胤禛慢条斯理看着苏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