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得不多,贾瑗还是给他披上披风拉着他出去散会步。不然晚上他就没法睡了。
东平王府比荣国府更加的有规模。更何况,人家还是娶过公主的,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经过了精雕细琢的。纵是冬天,纵是已经天全黑了,点上灯,也是另有一翻韵味的。
冬夜里。从温暖的屋子里走出来,被冷风一吹,倒让畏寒的贾瑗打了一个寒战。却还是替穆哥儿拉紧披风,他虽然不能在太热的环境里,但也不能着凉的。
两人走了会儿,平常都是穆哥儿找话题,她负责听。答两句,不知不觉就能混完两刻钟的工夫。只是今天。穆哥儿一声也不吭,她扶着他走了一会,便觉得压抑得难受了。
快过年了,你今年想怎么过?”贾瑗决定找个话题,扭头笑盈盈的对穆哥儿说道。
这是东平王府第一个有女主人的大节,她总不能让人看了笑话,东平王府情况也不知道,现在他们最紧急的不是嫁妹,而是过年。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个话题可以聊很久。
等陪你回了娘家,去路家看看吧?”穆哥儿没接话,突然说道。
好!”贾瑗顿了一下,还是应了一声。扶着穆哥的手轻轻的放下了,此时她真的觉得有点冷了,从心底里觉得冷。穆哥儿是介意自己刚刚对着那盘菜失神,于是多心了。不过呢,这事还真不好解释。告诉他,她对路远不是爱情?她说不出来,说了,她会瞧不起自己的。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好好的穆哥儿会突然发脾气。在江南时,他们谈过一次路远,那一次,她们心态没这么糟,也许那时,他们还不是夫妇,他们谈起时,他们心里都对路远充满了怀念。
但此时,他们是夫妇了,也许没有夫妻之实,但同床共枕,日夜相对了这么久,心态早跟之前未婚之时大不相同的,对他们来说,此时,路远就不是一个怀念的朋友了,而是他们夫妇之间的一根化不开,拔不掉的刺。
不过她却也不能怪他,他决定娶自己之前,其实就该想到了。而他坚持了;而自己,虽说是万般无奈没得选,现在走到这一步了,于是还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