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亮领着左红和梁春花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满天繁星,狗的叫声吓得她俩陡地抓住他的手。
“妈妈!于婶!是狗叫。”
她俩抓住姜宝亮的手走回家里,姜树枝和于福田到湖边找了她俩一圈之后,回到家里抽闷烟。
“姜工长,左红和春花不会有事吧?”
“她俩能不能爬悬崖呢?岫蓉爬悬崖崴了脚。”
“不会的,她俩不会爬悬崖的。”
姜树枝仍是不安和焦虑,他看到姜宝玉站在墙角听着他俩说话,他忽然想到了姜宝亮,一天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宝玉,你弟弟干啥去了?”
他看着窗外的夜空。
“妈妈走了以后,宝亮说是‘到湖边找妈妈去’。”
他俩听到了姜宝亮也去了湖边,心里安静下来。
左红和梁春花攥着姜宝亮的手一前一后地走进屋里,左红的嘴角缠着头巾,梁春花的衣服洇透了鲜血。他俩惊得下巴都尖了。
“左红,春花!你俩这是?”
姜树枝眼睛盯住她的嘴角。
“我去找大头!……”
于福田的声音还没有落地。
“不要去找他!……”
左红惊喊道。
“福田,不要去!我俩的伤口不流血了。”
梁春花惊魂未定。
“春花,你俩爬悬崖是树枝划伤的吗?”
她的嘴一阵哆嗦,说不出话来。于福田点着一支烟,轻松地吐着烟圈。
“树枝划伤的没啥事,没有病毒,伤口结痂了,过些日子就会好的。”
病毒?疯狗咬了会得狂犬病?左红不敢隐瞒真相了。
“我和春花是狼咬的!”
姜树枝、于福田吃惊地看着她俩。
“狼没有吃了你俩,没有咬掉胳膊腿就万幸了。”
“姜工长,多亏了宝亮救了我俩。”
“宝亮?……”
“是啊,姜工长。”
姜宝亮挥舞着红领巾。
“我用红领巾吓跑了狼!我知道狼是最怕火的!”
他霸道地说,眼里冒出了凶残的光芒,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让姜树枝忽然想到了吴邪,他和吴邪一模一样,没有谁教给他狼怕火,他是怎么知道的?这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就像鱼儿生下来会游泳,草原鼠生下来会打洞,难道宝亮真的是左红和吴邪生的?他点着一支烟狠狠地抽着。
“姜工长,左红和春花多亏了宝亮,你应该高兴一点嘛!”
他笼罩在烟雾里,把烟头掐掉,闷闷不乐地说:
“睡觉吧!”
左红和梁春花一宿没睡着,她俩都害怕中了狼毒,大早上的梁春花来找左红。
“左红,咱俩去找大头吧,不上药中了狼毒,不是闹着玩的!”
她打着哈欠说:
“春花,我把熥的馒头盛出来,咱俩一起去。”
院里的树叶绿盈盈的,绿色的小鸟在绿叶上跳跃,天空中荡漾着盎然的春意。
母亲拎着桶向猪圈走去,她俩看到了她的背影,都不由自主地摸着伤疤,仇恨的火焰在心底燃烧了。
“岫蓉!遭天杀的害人精!不是她咱俩能被狼咬。”
左红咬着牙,嘴角的伤疤抻了一下,她疼得“哎哟哎哟”喊了起来,梁春花摸着她的伤口。
“左红,忍着点,上了药之后就不疼了。”
梁春花敲卫生所的门,文大头穿着背心裤衩走下床,他打开门,看到左红和梁春花站在门口,他两手捂住裤衩。
“哎呀!你俩吱一声呀?”
他着急忙慌地穿裤子。左红和梁春花走进屋里。
“大头,你不是小伙子,怕看呀?”
梁春花看到他急得跳脚的样子,掩着嘴吃吃笑。文大头看了一下手表。
“现在刚七点,”
他叠着被子,嘴里嘟囔着。
“大头,你不知道我八点上课吗?”
他整理好床上,走到药柜前。
“左红又感冒了?这回是什么症状?我给你拿药。”
她捂住嘴,疼得掉眼泪。
“左红,你是牙疼吗?”
文大头拿掉左红的手。
“哎呀,这么大的伤口,不是牙痛?”
“大头,还有我呢?”
梁春花脱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