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母亲垒完了猪圈,喂完了鸡去喂猪,五头猪两顿没有吃食了,呼噜噜地吃。
“岫蓉!”
阿古喊了一声,她跑了过来。
“阿古,放学了,你回家吃饭?”
她两手抓住了猪圈的门,神色紧张地说:
“岫蓉!不好了!”
“看你急得?咋了?”
“哎呀!岫蓉,你赶紧出来!”
阿古跺脚说。
她一把抓住母亲的手说:
“岫蓉!我们班的小蒙古孩说他家的蒙古包刮到达赉湖里了。”
“蒙古包刮到达赉湖里了?”
阿古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巴特尔的包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担心得要命。
“岫蓉!小蒙古孩说挨着湖边的蒙古包都刮到了达赉湖里。”
阿古呜呜地哭出来。
“阿古!你别着急!”
母亲向院里撒摸了一下。
“园武!园武!”
园武和小桃子在院里玩着弹玻璃球,他听到了母亲的喊声,他和小桃子一起跑了过来,小桃子抹着鼻涕。
“妈妈!咋了?”
园武提提裤子。
“园武,妈妈做好饭了,热在锅里,你和哥哥姐姐一起吃饭,妈妈和你吴大娘有点事,母亲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阿古,找铁柱去!”
她停住脚步。
“现在渔工们正在补网,忙呢!”
“快走吧!补网要紧还是救人要紧?”
母亲拉开食堂的门,王铁柱和渔工们正在吃饭。
“姚婶,吴婶!”
王铁柱站起来,迎了上去。
“姚婶,吴婶,”
她看出了她俩焦虑的样子。
“我知道了,附近的蒙古老乡都来求助,他们的包刮到达赉湖里,求助分场救援。”
他扭头看了一眼渔工们。
“你们吃完饭了吗?”
渔工们都放下筷子。
“王场长,我们都吃饱了。”
“吴婶,巴特尔大叔的包是不是也刮到湖里了?”
阿古点了点头。
“你们快去套马车,先救巴特尔的包!”
渔工套上了两辆马车,母亲和阿古坐上了车,车辆刚要出门分场的大门,张宏武手里拿着衣服和黄英边跑边喊着:
“等等!等等!……”
她俩连呼哧带喘地上了马车。
“阿古,你咋不告诉我和大包一声呢?”
黄英拢了拢零乱的头发。
“要不是渔工套马车,我和大包就不知道了。”
黄英望了望草原和达赉湖,担心地说:
“哎呀妈呀!你瞅瞅,没人管的牛羊。”
黄英手指草原上零零散散的牛羊。
“哎呀妈呀!不知道巴特尔咋样了?”
阿古的眼神惊恐地望着草原上。
“老娘们嘴碎,少说废话吧!”
张宏武哼了一下说。
“牧民不容易呀,不是白灾就是黑灾的,现在又出来了风灾。”
阿古的目光停留在草原上,她在寻找着巴特尔。
马车驶向了达赉湖,湖面上波浪起伏,一浪接着一浪地向岸边涌去,母羊站立在沙滩上,羊羔拱着奶膀子吃着奶,鸥鸟围着沙滩上一圈圈地飞,眼睛巡视着沙滩上,喳喳地叫,在寻找它们失散的幼鸟,达赉湖经历了一天一宿的洗礼,变得柔情似水,宛如穿着蓝色裙子的姑娘在浅吟低唱。
“吴嫂!上山呢?还是去湖嘴子?”
“呃!去湖嘴吧。”
阿古向沙滩上望了一下。
“大风是西北风,包都刮到达赉湖里了。”
阿古低声说道。
“阿古!”
张宏武一边点烟一边说:
“巴特尔福大命大,他不会有事的!”
阿古的眉毛舒展开来。
“大包呀,借你吉言,愿长生天保佑他。”
阿古抻了抻腿说:
“兄弟,停下吧。”
她跳车,向湖嘴走去,翻过了湖嘴,他们来到了开阔的沙滩上。
“牛摔死了?”
渔工手指悬崖下的乱石头说。
“哎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