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着说着,泪水流下来了。
“英子!英子!……”
张宏武赶紧放下手里的碗,递给她一条手巾。
“英子,你能和我结婚我就知足了,我不会再结婚了,能和你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那是我的造化;你留给我了太多太多的回忆,值得我一生去爱,能爱一次即使走进坟墓里也能瞑目了。”
外屋地菜刀的响声,像是秋雨声一样响在她的心里,她拿起相框抱在怀里。
“双喜,我的爱人,你现在干嘛呢?”
她走到窗前,望着草原上厚厚的积雪问。
“双喜,你是我的哥哥呢?还是我的爱人呢?”
她十年间每时每秒都在问着自己,为自己的疑问苦恼着。
“双喜,你来西旗布置白灾的工作了吗?你肯定是来了,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呢?”
她问着照片里的洪双喜,忽然从草原上传来了他的声音:
“英子,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爱人,但我还是你的哥哥,做为哥哥,我不能毁掉你的家庭,不能误了你的青春,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爱人,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爱人?哥哥?……”
她在心里默念着。
“英子,是啊!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爱人,但在生活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英子,叫我一声哥哥吧?”
照片中的洪双喜微笑着说。
“哥哥,哥哥,……”
她轻声呼唤着。
“哥哥,你在哪呢?你在哪呢?……”
风吹过草原,它犹如一只白鹿在奔跑。
“大包!你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呢?”
曹老大进屋问道。
张宏武切着羊下水。
“曹工长,我今天给你做点新花样。”
他把切好的四盘羊下水摆在桌子上。
“曹工长,羊肚、羊心、羊肠,还有羊肝,都是你爱吃的东西。”
“奶奶!我就喜欢吃羊肚子,天天吃、顿顿吃都吃不够。”
他摘下狐狸皮帽子,脱掉羊毛大衣。
“春山和英子呢?”
曹老大拍了一下胸脯说:
“奶奶!我这个老丈人到你家来喝酒,姑爷不该给我买两瓶好酒
喝?”
王铁柱拉开了门说:
“曹叔,我在走廊里听到了,春山给你买酒了。”
春山把两瓶喜凤酒放在桌上。
“爸爸,我和妮子到小卖店去买酒了。”
春山寻找着黄英。
“爸爸!妈妈呢?”
黄英从里屋走了出来,张宏武睁大了眼睛。
“英子!你在家呢,多亏了没说你的坏话。”
“老大,你还少说坏话了?”
“洪婶,曹叔背后都说你好话。”
“王场长,你就替他遮盖吧。”
张宏武把一盆炖狍子肉放在桌上说:
“喝酒了!”
“春山,给你曹叔斟酒。”
“英子,还用你说,我是春山的老丈人,他能不给我斟酒吗?”
“爸爸,”
曹妮羞得满脸通红。
张宏武给每一个人的碗里都夹了一块狍子肉说:
“王场长,曹工长,分场难得风休,咱们吃肉喝酒。”
他一杯酒喝光了。
曹老大吃了一口肉问:
“大包,这是什么肉呢?一点肥肉都没有。”
张宏武吊着他的胃口说:
“臧喜送给我的,他没告诉我是什么肉。”
“洪大娘,你吃肉吗。”
曹妮夹起一块狍子肉放在她的碗里,她的心情好了很多;她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说:
“妮子小的时候我就喜欢她,昐望着她长大、盼望着她能给我当儿媳妇。”
“英子,妮子成了你儿媳妇啦。”
她的脸上掠过了许多失落和忧伤的笑容。
“春山和英子还没结婚呢。”
“妈妈,我和妮子商量好了,我俩过了春节就结婚。”
“英子,”
曹老大给她斟满了一杯酒。
“再过几个月,妮子就是你的儿媳妇,春山就是我的姑爷,咱们亲家喝一杯定亲的酒吧!”
黄英端起酒杯来,她又缓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