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他面前。
“恁看,这么大片蘑茹。”
她看了一眼草地上的蘑菇,又拿起土篮子里的一朵蘑菇,笑了一下说:
“瑞哥呀,这不是蘑菇。”
“是蘑菇,跟俺老家种的蘑菇一样。”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的妈呀,笑死我了。”
她手指自己手里的蘑菇说:
“这是狗尿苔。”
“什么是狗尿苔?”
郭霞问了一句,她和屈瑞走到栾荣的面前,看着她手里的蘑菇。
“这就是狗尿苔,它生长在臭墙角或是干大粪里的一种蘑菇。”
她手指草地上的狗尿苔。
“你们都看到了吧,狗尿苔周围都是干燥的牛粪;它们都是从牛粪里长出来的;这种蘑菇有毒,人吃了会中毒的。”
“奶奶!俺哪里认识。”
屈杰慌忙把土篮子里的蘑菇倒在地上。
“这回你认识了狗尿苔了吧?”
栾荣莞尔一笑,挽起了屈杰的手,他的手一哆嗦就渗出了汗。
“瑞哥!你的手出汗了?你想女人还怕女人?你是叶公好龙。”
栾荣笑道。
“俺,俺,……”
“你俺啥?天快黑了,快去找蘑茹吧!”
屈瑞在草丛里看到了一个像篮球一样大的白色蘑茹,他两手采下蘑茹,举在头顶上,兴奋地喊着:
“我采到蘑菇了!我采到蘑茹了!……”
栾荣、屈杰和郭霞走到他面前,目光都集中在他手里的蘑菇上。
郭霞接过蘑菇在手里掂了掂。
“栾荣,好大的蘑菇呀,够咱们明天中午吃一顿的。”
她接过蘑菇,两手掰开了,一股浓浓的蘑菇味扑鼻而来。
“瑞子,恁真行,能采到这么大的蘑菇;俺咋采不到呢?”
屈杰说话的时候,栾荣一瓣一瓣地掰着蘑茹扔在草地上。
“栾荣,你干嘛把蘑菇瓣碎了?扔掉了多可惜呀。”
郭霞捡着草地上的碎蘑菇问。
“郭霞,这种蘑菇叫马粪包?”
“马粪包,和狗尿苔一样的不能吃?”
郭霞直起了腰。
“马粪包是能吃的,它幼小的时候能吃,当它们长大的时候就不能吃了,只能做药材。”
栾荣说完了,她向山坡上望了一眼,自言自语说:
“草原上最好的蘑菇是白蘑,它们生长在哪呢?”
“不就是白蘑吗?俺一晚上不睡觉,也要找到白蘑。”
屈杰信誓旦旦地向山坡上走去。
屈瑞像尾巴一样跟着郭霞,他的目光不是寻找草丛里的蘑菇,而是盯在她晚风吹起的头发里,仿佛在哪里能找到蘑菇似的;她猛地回过头来,和他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瑞哥呀!我的头上有蘑菇?”
“俺看你的头发像蘑菇。”
郭霞笑得头发乱蓬蓬的。
“瑞哥,我的头发像蘑菇一样?不是一头乱蓬蓬的样子?”
“俺觉得不是乱蓬蓬的,而是像嫦娥奔月一样飘逸的头发。”
他痴情地说道。
她抓住头发,妩媚风情地说:
“瑞哥,你就看我的头发吧!别找蘑茹了!”
她甩了一下头发,给他一个媚眼。
晚霞站在山顶上给了他们最后一个拥抱,便跑进了山谷里。晚风在草尖上轻轻地走过,吹拂着他们的身影,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翻过了山,走到了山谷里。
夜色在他们的眸子里跳舞,昆虫的浅吟低唱更加完美地诠释了草原的宁静和温馨。
屈瑞和栾荣走进了一片稀疏的草丛里,屈瑞弯下腰采了一朵白蘑,他看着半球形的蘑菇自语:
“草原上净长些狗尿苔!哪里有蘑菇呢?”
栾荣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蘑茹。
“栾荣,这是白色的狗尿苔吧?哼!奶奶!”
他刚想扔掉,不料被她抓住了手,她眼神一亮,兴奋地说:
“妈呀!瑞哥,你找到了白蘑?”
栾荣兴的声音吸引住了郭霞和屈瑞。
“找到了白蘑?”
郭霞梦呓般地问道。
“白蘑是啥样的?”
她和屈瑞向栾荣跑了过来。
“这就是呼伦大草原上最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