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皖得知后不出所料的就为她安排了这样一场约会,看来,险棋,总是没错的。
银色跑车在一个漂亮的甩尾之后停下,江北辰浑身乖戾的走进大堂,一打眼儿就能看见穿着粉色短裙的顾安安。
同样,顾安安也一眼就看见了他。烟灰色的薄衣衬的他颀长。
几步上前,一只手顺势挽上他的手臂,巧笑道"北辰哥,你来啦。"
江北辰看着她这打扮,和不知缠了多少圈的酥胸就没由来的倒胃口。
厌恶的拿开胳膊上的手,瞥了一眼顾安安娇笑的脸,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你够有本事的啊,都能深入我妈那儿去打我小报告。以前怎么没见你那么能耐把陈少弄的这么老实啊?"
顾安安没想到兜头而来的不是男子的绅士与格调,而是他如此的冷嘲热讽不留情面,一时也僵在那里不知所措。干巴巴的张了嘴试图为自己辩解
"我那是怕你受伤害。。。楚家当年那么与你们作对谁知楚晗会不会害你。。"
江北辰嗤笑,好看的眼睛里全是嘲讽。"害我?你脑子够有想法的啊。我跟谁在一起跟你有关吗?我告诉你顾安安,你要是以后再用那些手段来达到你一些目的,别说我妈护着你,就是我太爷爷都不行。"
说完江大少爷头也不回的就转身离开了大堂,徒留一室美酒和尴尬羞耻的顾安安。
电话持续响起,江北辰单手接起打开了车门还带着未消散的戾气,"喂?"
褚唯愿在那头小声兴奋的冲着电话嚷嚷"三哥三哥,楚晗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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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晗醒的时候褚唯愿正趴在床边给她搓手,因为输液长期让她放在外面的手指十分冰凉。
刚开始褚唯愿以为是自己力气大了,可是手心里的手指动了一下,又一下。接着就听见头顶一道微弱沙哑的声音
"愿愿?"
她这才发现昏迷了整整两天的人,醒了。
褚唯愿当下激动的不得了,慌忙跑出去找了医生。陈儒颂带领几个得意门生亲自来看。
"麻药的劲儿过了,已经清醒过来就表明没什么并发症,现在主要预防伤口感染和引起的高烧,她一旦有不舒服就来找我。"
陈儒颂低头刷刷的写着病例,一边对旁边的褚唯愿嘱咐道。让她小心的一一记下。
送走了大夫,床上的人意识才彻底清醒过来,自己这是在医院。给她看病的人,是多年不曾见过的陈医生。
努力张了张嘴,可是嗓子却十分难受。那晚拼命呼救加上伤口的发炎导致现在整个喉间干涩火辣。
褚唯愿拿着一杯温水用棉签蘸了,慢慢浸湿楚晗干裂的的唇。
"你先别说话,伤口这么深导致嗓子发炎是正常的,大夫说你不能大量饮水,脏器受到损伤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楚晗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微微蹙起眉眼睛里带着疑惑看着她。
"你想问自己为什么在这儿对不对?郑凯救了你但是三哥送你到这儿来的。"
褚唯愿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了她实情。
楚晗忽的睁大了眼睛,褚唯愿了解她在意什么担心什么,忙坐下安慰她。
"都和你讲要轻一点慢一点!这么不注意哦。三哥好像是接到了你打给他的电话才赶去的,至于郑凯。。我就不知道了,当时三哥发了好大的脾气还打了他。放心,那几个流氓。。。。他们没把你怎么样。。。。"
听完这话,楚晗的眼泪忽的流了下来。在她近乎绝望肯去死的时候,在她不抱任何希望几乎以为自己被毁的时候,她得救了。仅仅是身体上皮肉的损伤并没有给她灵魂上彻头彻尾的肮脏,最重要的是她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的人,在那样一个恐慌的夜里却与之再度相遇,她,何其幸运。
江北辰把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里一路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走到病房门口,可当手触碰到冰凉的金属把手时,他却有些微微退意。
本是在门口站着思忖究竟进不进去的,谁知正逢褚唯愿推了门出来。
"三哥?怎么不进去?"
江北辰略为尴尬的干咳一声,眼光不自然的看向别处"正要进去……你怎么出来了?"
"哦"褚唯愿抓抓头发"我。。。去厕所。。。"
"对了,楚晗姐嗓子发炎不能说话,你记得把小桌上的水给她用棉签沾湿了润润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