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婉婉回到屋子里,吃了一点糕点并一壶茶水,然后就送赵婉婉出苏府。
送完赵婉婉出府,就有门房的婆子上前禀报道:“今日有个小童,递了一封信过来,说是要小姐亲自拆阅的。”
苏绛唇心里奇怪,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收下信,然后对着婆子道:“这事,不许对第三个人说起。”
门房上伺候的婆子,最是会看眼色,听苏绛唇这么一说,当下就表了态度道:“奴婢只管当差,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知。”
苏绛唇闻言,对这个婆子有一点喜欢,给她塞了一个银裸子,然后就打发她走了。拆开信封,苏绛唇第一眼就认出苏锦的字,当她看完这封信,狂喜立即淹没了她——
两日后,一辆青帷马车停在了云伯住的那条胡同。从马车上跳下三个人,都是一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个男子个子矮,看上去也比较瘦弱,瞧着那身形就有点像文弱书生,偏偏脸上的胡子,让看见的人都觉得不协调。
等他们三个进了屋,云伯立即迎了出来,对他们三位道:“我家主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其中一个蓝衫的汉子点点头,然后对身后那个书生气质的男子道:“进去吧,等见了我家的主子,你就可以回家了。”
一听到回家两个字,那个男人的眼睛顿时亮了,经过这次的磨难,他突然发现,金银再好,始终不如性命重要,名望再好,始终不如一家团聚。疾步走进了大厅,就见到一个玉面公子正端坐在厅上吃着茶水,一见到来人进来了,就笑着道:“苏老爷,请坐。”
没错,那个瘦弱书生模样的人就是大难不死的苏锐,苏锐拱拳道:“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苏锦盖上了茶盖,慢条斯理道:“苏老爷这次大难不死,必有洪福啊。”
苏锐的心一紧,这样的话开始,必然跟着条件,毕竟,这条性命是这个人救下的。于是他苦笑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但凡苏某能做到的,愿意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苏老爷,请坐下来说话。”苏锦将茶盏搁到案几上,然后弹了弹衣袖道:“其实,在下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算不得多大的恩情。”
苏锐微微一惊,居然有人拜托此人么?那个人是谁?
苏锦也看出了苏锐眼里闪过的那抹惊讶,微敛笑意道:“苏老爷是个买卖人,相信也清楚江湖上的规矩。虽说我是受人之托看顾苏老爷你,却无收人钱财。如今你平安脱险,一是应了我那位故人的嘱托,二嘛,我相信苏老爷必定不会让我难做,是不是?”
“那是,那是。”苏老爷用袖子擦了擦汗道:“不知道有什么能为公子效劳的?”
苏锦拍了拍手,然后云伯就捧着一个黑漆描金梅花纹匣子进来了,苏锦示意云伯放下黑漆描金梅花纹匣子,然后他对苏锐道:“请苏老爷打开看看。”
苏锐胆战心惊地打开匣子,只见匣子里摆满了六粒龙眼大小的珍珠,于是他愣住了,对苏锦道:“这是什么意思?”
苏锦站起身,甩了甩衣袖道:“不过是彩礼的一部分,不知道苏老爷还满意么?”
苏锐愣住了,苏锦这句话,真真让他摸不着头脑。苏锦见他还是懵懵懂懂地,就有心点拨几句道:“所谓药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在下的彩礼,不知道苏老爷的意下如何?”
苏锐心神一片空白,眼神呆呆望着门外,见和他一起来的汉子都站在门外,腿肚子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若是他不答应,能活着离开这里么?想到这两个汉子砍人如砍西瓜那样,苏锐的脸白了又白,最后垂下头道:“公子,能换成别的事情么?若是公子不嫌弃,我可以出千金…”
“钱,我不在乎!”苏锦打断了苏锐的话,“像我们这种人,要钱,难道还没有地方要去么?实话与你说了吧,我就是要结这门亲事,你自己掂量着办。”
说着,苏锦拂袖离开,留下苏锐颓然坐在交椅上,这个神秘的公子,为什么会想到结亲呢?以他的才貌,不知道有多少年轻美貌的女子前赴后涌的围绕在身边,却偏偏提出跟自己的女儿联姻,其中有什么猫腻么?
苏锐想破了头,也没有想出什么结果,最后,他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揣着那个匣子,苏锐觉得自己像个贼,拿了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偏偏这东西不收,就等于驳了那个公子的颜面,苏锐不想回到了平州,再生出变故来。经历了九死一生,他现在只想活着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去。
等苏锐答应了亲事,苏锦的心安定下来,至少这样的话,他和苏绛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