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做派,就算是钱府里头的体面丫鬟都比她强上几分。牙尖嘴利的,也就是你性子好,要是换到别人家里,给她一顿排头吃,都算是轻的。”
钱太夫人见苏太夫人默然不语,以为自己的话说到她心坎上,就越发得意了。“说到挑人的眼光,你就不如我。你看我,那几个儿媳妇,还有孙媳妇,有几个敢给我眼色瞧,我跺一跺脚,就够她们吃一顿挂落。”
“女儿没有母亲这等本事。”苏太夫人心里恼了,纵然媳妇千不好,万不好,也轮不到外人来说的道理,若是钱太夫人眼里真有自己这个女儿的话,就不该私下如此诋毁苏绛唇。苏绛唇不单单是自己的媳妇,还代表着侯府的颜面,怎会连个体面丫鬟都不如?长辈说话,更应该慎重才是。
可钱太夫人误会了苏太夫人的意思,听了她的话,有点飘飘然,“那是,我叫你几招,保准你能在媳妇面前威风起来。”
威风?苏太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冷笑,她做媳妇的时候,老太君可没有摆过一次架子,人家是老封君,都不曾如此对待儿媳妇,钱太夫人算什么?说破天了,也不过是朝廷三品诰命。这三品诰命,还是朝廷看着给的。
“娘的苦心,我自是知晓。”苏太夫人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要好好认识这个慈祥的继母,或许,这些年,自己都被她蒙蔽了也不一定。“可我们侯府是个空架子,现在府里头的开支,都是靠着媳妇的嫁妆。若是此时得罪了她,日后让她拿钱出来,岂不是难了?”
钱太夫人一直以为这个继女是榆木脑袋,却不曾想,榆木脑袋也有开窍的时候,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钱太夫人道:“你呀,真蠢。她人都嫁过来,要怎么摆布,还不是你一句话说的算。你现在是太夫人了,就该端起婆婆的威风来。你说往东,她若是敢说往西,一句不孝,就够她一顿苦头吃了。时不时在你儿子面前,诉几句苦楚,刚开始的时候,不凑效,时日一久,还怕他不信吗?他是你身上掉下来的骨血,不帮着你,难道会帮自个儿的媳妇苛待老娘吗?”
“这……这不大好。”苏太夫人怯怯弱弱道:“我瞧着她也就是嘴巴厉害一点,心底却不错。我就算耍婆婆威风,也不能挑拨他们夫妻感情。要是真挑唆成功了,他们夫妻结怨,吃亏的还不是我们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