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宝脂斋的老板娘笑了,“我在乎的,始终是我的儿子。你千不该,万不该,害死我的孩儿。不过,看着你的儿子间接死在你自己的手里时候,我真的觉得痛快。”还有一件更痛快的事情,就是你到死也不知道,你至亲的孙女不但谋夺你的家产,还要谋害你的性命?宝脂斋的老板看着脸色发青的赵老太太,悄悄咽下这后面的一句话。她不会去提醒这个贱人的,狗咬狗,一嘴毛。那个流着和她相同血脉的女子,也不算什么好东西?为了谋夺家产,可以戕害自己的亲祖母,活生生就是另个赵老太太。
赵老太太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若不是力气比不上宝脂斋的老板,她早就爬起来,狠狠咬死这个贱人。“要怪,就怪他不该是个男儿。”
若是女子,她顶多咬牙认了,将那孩子养大,为自己的儿子前尘铺路。偏偏生下来的,居然是个男孩,还是一个得到老爷宠爱的孩子。赵老太太怎会甘心,自己苦心谋划的结果,就是让一个庶子分去了一半家产?
“男孩又怎么样?女孩又如何?”宝脂斋的老板早就看透了赵老太太,“你若是看不顺眼,你就会置之死地而后快。比如说你的儿媳妇,比如说你现在这个孙女。当年,若不是你儿子死的早,只怕,跟着死的人,就是你这个孙女吧。”
赵老太太眼里出现过一丝惶恐,这些事情,她以为自己藏得很隐秘,就连陈嬷嬷都不知晓,却不曾想,这个贱人居然会知道。那么,这些年,她在自己身边……
迎着赵老太太惊疑不定的目光,宝脂斋的老板微微一笑道:“你担心什么?害怕什么?以为我会下毒害你吗?”宝脂斋的老板尝尽了人间的悲苦,在她看来,一刀结果仇人的性命,实在是太便宜仇人了。相反,她要让仇人活着,然后让仇人亲眼看着自己所拥有的东西,一点一滴失去,直到最后,一点都不剩了,那种绝望的感觉,才是报复的极致。
“你别担心,我不会下毒害你的,因为你还不够格。”俯低身子,宝脂斋的老板在赵老太太的耳边低语道,好像是姐妹说着悄悄话。“要知道,这世上有千百种折磨人的法子,毒死一个人,那是多没趣的做法。我没有那么傻,把你弄死了,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对现在的我来说,看着你一点一点的挣扎,这种乐趣,永比你死了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