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雷在心里默默祈祷,再来个劫匪吧!去打劫秋霜!
这女人他打也打不过,毒也毒不死,邪门得很。
做生意有赢有亏,再正常不过。这酒楼,没就没了吧,虽然收益高,但探听的消息少,他还有茶馆、客栈、青楼,挣得银子也足够他日后的开销了。
——皇宫——
“笃笃。”
江朝帝轻敲桌面,暗二出现。
“先不查入醉乡了,去查赏清光。”
“属下遵命。”
暗一这么久都没回来,定是失败了。这程安旎,一介女流才及笄,竟能躲过暗一出手。
人杀不死,也无法掳进宫,那就养在眼皮子底下。
“汪福。”
太监总管从门外进来:“奴才在。”
“告诉赵贵妃,让程安旎做江清的侧妃。”
“嗻。”
到时候怀上老二的孩子,她肯定就老实了。
此时的程安旎正在选址,她的医学馆要开始着手准备了,偶尔能给人看看病,主要还是收徒弟。
冰冰已经在搞钱啦,自己可不能落下,虽然不知道怎样才算拯救号世界,但做点什么应该不会有错。
——是夜——
在程安旎和郑冰冰,窝在赏清光四楼的角落里数钱的时候,冬雷来了。
这是冬雷第一次,出现在入醉乡之外的地方。
程安旎藏了起来,郑冰冰让王示把冬雷带进来。
一楼到四楼,所有人都在忙碌,打扫酒楼里的每个角落,井然有序。
入醉乡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今日更是只有六桌客人,他每日入账的银子,少了近三成。
郑冰冰就在四楼的小厅里坐着,挨着窗户,能看到京城晚间,只有皇宫的方向亮着最多烛火。
“秋霜姑娘。”冬雷开口,声音淡淡的,毫无感情。
“冬雷,久仰大名。”郑冰冰红唇勾起,起身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久仰大名?一般人都不知道他叫冬雷,她还久仰,肯定是那女劫匪!
冬雷走到郑冰冰对面,一甩衣袍坐下,郑冰冰心里翻白眼,搞得跟个黑帮老大一样,土狗。
郑冰冰安静坐下,笑着开口:“我们已经打烊了,入醉乡的东家,是来排明天的号吗?”她可没忘了,开业第一天,这人就往赏清光里送腥鱼。
“呵。”冬雷冷笑:“秋霜姑娘说笑了,我与你不同,可不是来赏清光里打秋风的。”
抢我的银子开酒楼,干倒我的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以为他是说自己去入醉乡里打广告的事,郑冰冰笑得更灿烂:“您吃过赏清光的菜吧,和入醉乡没法比,我们赏清光,还用去别人那打秋风?”
“你这是不敢承认了。”
“说来也怪,这几日总有不同的人,来买两份一样的菜带走,你说,这是为什么啊?”郑冰冰阴阳怪气。
冬雷随口回复:“许是那人觉得赏清光的饭菜太美味,吃一份,供一份吧。”
“哦!原来是给祖宗上供啊,那真是家里人吃一份,还给死人吃一份啊。”郑冰冰把死人咬的很重,看向冬雷。
冬雷定定神,叹了口气。突然前来,是容易引起误会,他今日也不是来吵架的:“不知在下何处得罪过姑娘,姑娘对在下的恶意如此之深。”
“本殿从未与你有过交集,之前倒是佩服你,能把入醉乡经营的这么好。反倒是你,赏清光开业第一日就让我开了眼,这冬雷竟,是个小人。”
“姑娘是说,龚掌柜送礼吗。”
“冬雷不会说这是好意吧。”
“几条鱼罢了,姑娘都不能忍,那我这入醉乡就活该被你抢?”一想起这女人偷看自己上茅房,他就感觉怒火中烧!
郑冰冰也生气了,拍案而起:“你厨子不行还不允许我做饭好吃开酒楼啊?”
“有你这样开酒楼的吗?”
“我开酒楼怎么了?”
二人一句接一句。
京城里的风云人物,两位大东家,在入醉乡里吵架,吵得可凶了,不可开交!
程安旎躲在角落,听着画风逐渐跑偏,一开始还怕他俩打起来,现在感觉不太对。
怎么总感觉,他俩说的话,有点接不上呢?
冬雷和郑冰冰之所以没动手,是因为冬雷以为自己打不过秋霜,郑冰冰怕打起来,伤了她的泥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