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做梦的感觉她体会到了,她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她回到了上一世。
冷,刺骨的冷,她从小在东北长大,耐寒程度比南方人好太多。
可人耐寒程度也有到极限的时候,身上把能穿的衣服都穿上了,能盖得被子也盖上了,可还是冷……
外面没有风,没下雪,就只是干冷。
她躺在床上,好久没吃饭也没喝一口水了。
前几天出去找吃的,什么也没找到,能烧的木材在极热的时候都被点火做饭烧了。
她觉得自己病了,浑身动弹不得。
想着心里挂念的亲人,她渐渐的就睡了过去慢慢的没了呼吸。
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有一个人进去,那人衣服破烂,手上的皮肤已被冻烂。
云想还以为又是一个流浪汉呢?
那人来到云想床前,一层层的掀开云想盖着的被子。
所有的被子都掀开后,那人摘掉了自己的帽子。
是顾子岸,竟然是顾子岸……
梦里的顾子岸露在外面的肌肤都冻烂了,包括被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盖住的脸。
睡眠中的云想无声的哭了……
梦里的顾子岸抱着死去多时的自己号啕大哭,“林云想,你醒醒,我是顾子岸,我来找你了,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你起来打我啊!你不是很厉害的吗?”
“林云想,你快醒过来……”
一声声的哭嚎,永远也不可能叫醒早已是脸色死灰的云想。
后来顾子岸不叫了,也不嚎了。
他轻轻的躺到云想的尸体旁边,缓缓的闭上了眼。
“不要,顾子岸,你不要这样?”
云想要叫起顾子岸,可是怎么可能……
云想头上出了一脑门汗,睡衣也湿了大半,不知是热的,还是被梦中的景象惊住了。
这一觉云想睡的一点也不踏实,12点多一点就醒了。
醒来后她没有走出卧室,就坐在床上发呆。
顾子岸真的如她梦里的景象一样吗?
是啊!这么冷的天,他这一路吃了多少苦,他怎么吃饭?睡在哪里?
顾子岸怎么这么傻?去找她干什么,自己踏踏实实的去基地不好吗?
…………
“云儿,你醒了吗?醒了出来喝杯红糖水。”
林妈听到动静在外面叫她。
“妈,我醒了,马上就出来。”
打开卧室的门,接过林妈递过来的水杯,看了看空荡荡的客厅,“妈,顾子岸还没来吗?”
“子岸啊,他还没有过来。”
云想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红糖水,她想去敲顾子岸家的门,想看看他。
可是,看看时间,还是算了,顾子岸应该还在休息。
接下来的时间云想坐立不安,帮林妈剥花生,一不小心,用力过猛,花生油都被捏出来。
帮林爸打磨铁签,一不小心,差点没扎到手。
“云儿,你这孩子是不是没有睡醒,你快再去睡会,别在这碍事。”
云想被爸妈嫌弃了……
下午三点多钟,家里的房门终于被敲响了,听声音是顾子岸。
没等爸妈起身,云想自告奋勇去开门。
顾子岸进屋后发现今天的云想很反常,在空间里拿出好多干果,水果,自己又不吃,在那笑眯眯的看着。
林爸也发现了,“笑着问,你这丫头,干嘛一直傻笑。”
云想道,“不是要回我们自己家了吗,我高兴呗。”
吃过晚饭,几人收拾好准备下楼。
小区里面已经很热闹,年轻人在为生计奔波,几个看上去70多岁的老大爷聚在一起聊天。
今天还是两辆自行车,云想和顾子岸的空间里都有,可他们并没在往外拿。
林爸和林妈一辆,云想就只能坐顾子岸的车子。
走出主大街,这边的人少了好多,现在大家也有经验了,不管出门找物资还是买物资,都会走人多的地方,即使现在的恶人再胆大,人多了还是有所顾忌的。
这条路很黑,前面车把上林爸安装了一个手电筒,路面不平,时不时得就会颠簸一下。
云想在后面坐着没有安全感,只能伸出右手,抓住顾子岸的衣角。
云想道,“顾子岸,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