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还特意遣了司徒岳来说话。如今这满京城,大约没有比司徒岳说话更好使的人了。就是司徒岭都不及他。谁让他最得圣心呢!
“好了。爹这不是没事吗?哭什么,你都及笄了,也不怕衍之笑话。”
沈沅偏过脸,有些羞臊。林砚这才得了空档上前见礼,“伯父!”
沈云舟低声应了,二人坐下。沈沅打开食盒,将准备好的饭菜拿出来,另有一壶好酒。
“这些都是母亲亲手做的,还有些换洗的衣物,也是母亲亲自备的。母亲叫我转告父亲,家中一切都好,请父亲万勿担心。”
沈云舟喝了口酒,对这话却不大信,“你祖父呢?”
沈沅一滞,沈云舟轻叹,“你祖父年事已高,自去岁开始便时常犯些毛病。今次听闻我入狱,情急之下难免气血上涌。你们便是瞒着我,我大约也能猜得到。都是我不孝。”
沈沅忙道:“祖父是病了。不过皇上吩咐太医日日来看诊,吃过药,已好多了。”
沈云舟松了口气,看向林砚又道:“你们要见我,如今也见到了。等吃了这一顿,你们便走吧,也不必再动作了。总归牢里的狱卒还不至于这般不懂事,不会亏待了我们。”
这竟是让他们不要管的意思?
林砚皱眉,“伯父,我有解决之道。我……”
不待他说完,沈云舟眼厉如刀,“出事当日,我曾让人送过一封信去给你父亲,你可看过?”
林砚摇头,一脸懵逼。他记得这封信,还记得林如海看过后说了两个字——“果然”。可信中写了什么,林如海没给他看。他以为说的不过是学子闹事的猜测,不曾多想。但沈云舟既这么问,那就必然没那么简单。
沈云舟转头看向沈沅,“沅儿,你先出去。”
沈沅张着嘴,本要反驳,对上沈云舟的视线,到底没说出口,起身之际却是被林砚抓住了手腕,“伯父,让师妹留下吧。师妹聪慧,许多东西恐比我们男人想得更为细腻。再者,倘或你不同她说明白,她如何能安心?伯母又如何安心?”
沈云舟看了他一眼,没再坚持。
林砚却唤了秋鸣近身吩咐,“去外头守着!”
秋鸣离开,林砚为沈云舟斟了杯酒。沈云舟这才开口,“你未曾入仕,来京城也不过三年。你可知如今朝中官员,有几成为南方人,几成为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