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像不像一种机关的形状?”
“机关?”
赵眠立即凑上前,站在周怀让的方位仔细观察着池底玉砖。魏枕风也走了过来,在赵眠身后看了片刻,道:“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东西。不过,你确定这不是巧合么。”
周怀让道:“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类似的青铜机关,若说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吧。”
鉴于周怀让之前的表现,魏枕风对他的话始终抱有两分的怀疑:“真的假的啊。”
“没听见周怀让说么,是古籍上有记载,他看到过。”赵眠淡淡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欣慰和骄傲,“没事多读点书,小王爷。”
魏枕风阴阳怪气地模仿赵眠的口吻:“‘没听见周怀让说么,是古籍上有记载’——啊是是是,你家小让最聪明了。”
赵眠看魏枕风的眼神像看个傻子:“你犯什么病了。”
周怀让早就记不清上一回殿下夸自己是什么时候了,此时不免有些飘飘然,头不痒还要抓两下:“哎,小王爷怎么知道小时候殿下都叫我‘小让’的。”
魏枕风挑了挑眉,还有这种事?
太子殿下是那种会叫人小名的人?不可能吧,他叫自己的时候可是一口一个“魏枕风”从来不含糊的。
赵眠吩咐道:“先把玉砖的纹理誊抄下来,再看看池底还有没有其他的古怪。”
之后众人几乎是将温泉掘地三尺,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但此行收获依旧不小,若温泉池底的纹理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十有八九是顾如璋留下的,有关西夏宝藏的线索。
只是,万华梦未必知道。
离开竹林时,魏枕风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温泉池,不禁感慨:“万华梦若知道顾如璋最终还是把他最看重的东西交给了他,是会哭还是会笑,亦或是又哭又笑呢。”
“不管是哭是笑,万华梦都不该在我们这些外人面前表现出来。”赵眠不屑道,“万华梦身为一国国师,克制自身情绪的能力未免太差,东陵的脸面全被他丢光。”
“这有什么。”魏枕风不以为然,“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做人不都是这样的么。”
赵眠愣了一愣,问:“你长大成人之后,还哭过吗?”
“哭过啊,”魏枕风不加掩饰道,“我前年就大哭了一场,还是在很多人面前。”
这倒是赵眠没有想到的。
魏枕风和他同龄,比他高,经历的生死离别应当也比他多,居然也做得出来人前痛哭这么丢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