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简单地挑选了几样食材,便推去结算台结算。
完全不去理会还站在超市里面发愣的莫迪,看着还傻站在那里的背影,许言拂去嘲讽的目光。
自以为是的家伙。
莫迪是,沈之砚也是!
快速地回到公寓后,许言深吸一口气,想着沈之砚这会儿在家这个点估摸着在休息,随之将自己的动作放轻,突然间再次响起莫迪的话,顿时恼火,无论如何劝解自己都无法做到真正的降火。
许言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烧起来了!
走到沈之砚房间门口,看着紧闭的门,咬着牙齿,做了一番心理斗争,直到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闷声。
呵。
还挺会忍!
许言冷笑。
敲了敲门。
已经礼貌过了,那么便不需要继续礼貌了,直接忽略里面是否同意,开了进去,便看到沈之砚疼的满脸冒汗。
嘴唇白的与身后的墙都是一个颜色。
许言只感觉到自己胸腔里一股火,烧得无比的旺。
舔了舔后槽牙,不禁笑了。
若是不以这种方式逼莫迪说出来,是不是沈之砚即便是疼死了也不跟她说!
沈之砚很意外突然进来的许言,连忙强装镇定,装作完全没事的样子。
那隐忍的模样,就如一根刺一样深深的扎在许言地心里,惹得许言没忍住火气,低骂:“你是觉得,反正我们俩只是因为各求所需才突然绑定在一起,所以受伤了瞒着我,反正时间到了我们就各走各路所以觉得无所谓是不是?”
“什么?”
许言没有理会沈之砚,直接走到他面前,将他身上的这层深色睡衣扯开。
露出了再次被血浸透的绷带,许言顿时红了眼,声音哽咽着:“还想瞒着我多久?”
“小伤。”沈之砚眸色慌张,伸手要将许言手里的衣服扯回来。
“沈之砚!”
许言眨巴着被泪水浸湿的眼眶,任由着豆大的眼泪砸下来。
沈之砚顿时慌了,想要支起身子伸出手将许言眼角的眼泪擦掉,但以他现在的状态,自身都难保了,就不要说去安慰许言破碎的心了。
屋外一阵匆忙的脚步,沈之砚微微抬眸就看到莫迪慌张的表情,随即有些无奈地闭着眼,眉目间都是疼痛交杂留下的疲惫,示意着让莫迪先出去等着。
许言将自己的眼泪擦去,声音很是冷淡:“医药箱在哪?”
“让莫迪来就好。”沈之砚柔声地安抚着。
这伤有多狰狞多恐怖,沈之砚心里自然是清楚,若是被许言看到了,估计又得难受一会儿。
“医药箱在哪?”
许言直接屏蔽沈之砚的这句话,眼底一片清净,没有冗杂这任何情绪,只是微微的皱眉,将她此刻有些烦躁的心里慢慢透底。
沈之砚仅是看了一瞬,便放弃与其挣扎了。
哑着声音道:“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里。”
许言很快就从衣柜里拿出医药箱,医药箱上还有些新鲜的血液,若是许言没有猜错的话,或许刚才那一道的血腥味就是沈之砚房间里流出来的,莫迪的到来,很有可能是沈之砚叫来帮忙换药。
宁愿找别人,也不愿意找她来帮忙。
许言敛去眼底的自嘲,将箱子放在窗边,起身就要脱沈之砚的衣服。
沈之砚打心里不希望许言看到自己的伤口。
依照现在的疼痛,伤口绝对是又撕裂了。
那么只会更加恐怖,狰狞……
沈之砚抿着唇角,后退半分,立马被许言制止住了,一声严厉的斥责从头批下来:“别动!还想让伤口更严重吗?”
不放心的莫迪在客厅待了一分钟,就按捺不住焦急的心里,听到一丝风吹草动,就马不停歇地赶来来到门口盯着。
看这情况,莫迪眼神复杂。
在超市里,听着许言无所谓的语气,莫迪以为沈之砚是看走眼了,结果是他猜错了。
许言从来不是一般的女人。
正如现在,面对着如此严重的伤口从来没有向其他女人娇滴滴地乱叫个不停,反之,无比冷静地处理。
刚才帮沈之砚处理得过于潦草,许多地方还没有顾全,然而许言不一样,心思细腻将伤口彻底的消毒一遍,能让沈之砚少疼一分的方式全部都试了一遍,最终将伤口包扎起来。
莫迪不得不承认,沈之砚说的话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