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背靠着大门,沉思着。
“小言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你去看看。”
紧随着背靠之物突然向后打开,许言一个没站稳就朝着后方倒去,好在一道强有力的臂膀将其拦住,才避免了一场事故发生。
但也是因为这猛然的一个用力,沈之砚感觉到伤口处的疼意瞬间扩大,脑门上瞬间冒出许多冷汗。
许言反应过来后,马上起身,着急的看着沈之砚的情况,似乎是忘记了沈爷爷的存在就要扒开沈之砚的衣服一探究竟。
“等下。”沈之砚及时制止住许言大胆的行为,指了指不远处的爷爷用着只有两人还听得见的声量说到:”爷爷还在。”
许言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好像过于大胆了,脸颊微热,看了眼不远处慈祥的沈爷爷,不禁有些羞愧,低着脑袋,小声说:“我忘记了。”
“你去房间等着,我放好食材就去帮你换药。”
说完,许言将手里的食材往里面提,沈之砚笑着跟在后面,撇了言吃瓜的爷爷,甚是无奈,看来,爷爷对于许言是喜欢的不得了,那生动的表情,他哪里见过。
每一次和爷爷见面,爷爷都板着个脸,除了催婚就是催婚了,就连上次匆忙去到郊区,爷爷说完要事后剩下的时间里也就是催婚。
现在如了爷爷的愿,也总算是消停了。
沈之砚朝着房间方向走,沈志信突然起身走到沈之砚身边,笑嘻嘻道:“趁着年轻,早点让我抱到曾孙。”
“……”沈之砚难得露出无比复杂的神色,头疼地加快了脚步回到房间。
许言一脸疑惑地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这氛围有些不对劲的爷孙俩,见沈之砚已经回到房间内,便朝着沈爷爷露出疑惑之色。
沈志信摆摆手:“没事没事,你先忙你们俩的,我去给你炖鸽子哈。”
许言也没在意,进了沈之砚的房间里,一边走到衣柜处一边说着:“把衣服脱了。”话说完,许言猛然发现了一抹不对劲,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奇怪?有种山大王要强抢民女的感觉……
拎着医药箱起身,见沈之砚还站在那里没有一丝动静,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刚才说的那句话,随即抽着嘴角。
沈之砚不会是被她这话给吓到了吧……
“呃,我的意思是,你先把衣服脱了我好给你换药。”许言解释着,只听到对面那人缓缓走了过来,含着笑:“帮我。”
“?”许言诧异地抬起脑袋,看向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人,想要下意识地回怼回去,可突然想起沈爷爷今天在,若是大声说肯定会被沈爷爷听了去,那么沈爷爷必然会对他们的婚姻再次起疑,就如前不久那有些吓人的说辞——契约夫妻。
许言扯着沈之砚的衣角,皱着眉头:“你昨天不还一副我占你便宜似的,衣服扯回去纽扣扣起来。”
“有么?”沈之砚一脸天真无邪,那样子看着许言心里直痒痒。
下一秒,沈之砚凑到许言的耳边,含笑说道:“我以为你会懂我昨晚的欲擒故纵。”
许言瞬间弹开距离,吓得话都说得不利索开始结巴起来:“什什什么?”
脑海里迅速闪过沈之砚那一副被她占了便宜的样子,默默将敞开的衣服合拢,可如今对上面前疑似孔雀开屏的男子,许言干张着嘴,所有话都卡在喉咙之处不上不下,随即脸颊发烫,许言赶忙扯开话题,从沈之砚身侧走过去:“你你快点过来,我帮你处理一下伤,等会儿我要给沈爷爷打下手的。”
“爷爷应该不需要你打下手。”
“什么?”许言翘起脑袋,疑惑地看着沈之砚,见对方挪着步子走过来,就从医药箱里取出消毒棉。
刚才那一拉扯,沈之砚的伤口估计又严重了。
沈之砚屁股一坐下,许言就连忙走前一步,与沈之砚凑得无比近,只是许言此刻脑子里并没有什么男色可言,一心都扑在沈之砚的伤口处。
衣服撩开,果不其然,纱布已经染红了,许言皱着眉头,忧色加重,掀起眼帘盯着沈之砚一副无所谓的脸,顿时一股无名之火在心里慢慢燃烧起来,语气不免有些重:“伤口明明这么严重,当初为何不在那边多休息几天,待伤稍许好点再回来?”
这伤一而再再而三的撕扯,出血,许言抿着嘴唇,全身都在小心着以免让伤口又加重了,纱布揭开后,那狰狞的伤口已经不能看了,有些要愈合的地方因为多次的撕扯有些化脓,黑红的液体随着血液慢慢地流着,许言有些看不下去:“要不然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