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港口仓库内,
许言和许崇善被绑在两张椅子上,眼睛被蒙住,完全看不清周围有什么东西,也无法辨别这里是哪里,位于临市何处。
许言左右摇着脑袋,试图随着那微弱的光去看清这仓库内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下一秒布条突然被揭开。
眼睛几乎无法睁开,无法适应。
直到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看清这仓库内的环境。
看来这群人是早有准备,仓库内几乎没有任何杂物,除了他们几个人还有两张椅子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就别说具有标志性的东西。
许言冷眼看着站在不远处商讨着什么的两人,只是看了一眼许言就移开了,转向其他方向,看到许崇善方向,发现许崇善的脸色此刻无比苍白,脑门上还渗着汗液,有着明显病态的红晕挂在脸颊两侧。
许言看了看不远处的两人,随后往许崇善方向挪凳子:“你怎么了?”许言小声问道。
许崇善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难看的朝着许言的方向看去,可是那一瞬难受之意剧增,双眸紧逼,隐忍着痛意。
“你到底怎么了?”许言咬着牙挪过去,可就是越急越做不好事情,椅子挪动的声音过于大,背着他们的两个人瞬间被声音吸引着转过身,这一看,就看到许言卖力的挪动椅子朝着另一方靠近。
该说不说父女情深呢。
刀疤抱着胸走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两人还真是父女情深。”
这种天气本应该抱紧身上的棉袄才是,许言只觉得现在特别热,脑门上已经落满了汗珠,一张白皙的脸蛋也因为着急变得通红。
许崇善现在的状况不对劲,怕是再耽搁一秒,病情就会加重,许言冷静下来看着刀疤说道:“许崇善生病了,现在病情很严重,你们能否将他放了。”
“放了?”刀疤嗤笑:“病情严重也是他的事,干嘛要放了?”
“会出人命的!”许言低吼。
刀疤不为所动,就算是即便现在许崇善已经死了,也跟他没有关系,“那就出人命呗。”
“畜生!”
许言撕心裂肺地怒骂道,人命在他们的嘴里就好像不值一提!到底是什么样的世道才会有这种想法!
她体验过生命随着时间流逝的感觉,那种全身无力,想要挣扎却是无用功的感觉,那种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窒息如淹入海底的感觉,那种闭上眼睛再也睁不开的感觉……
可在他们嘴里,却是说得如此轻巧!
不是畜生是什么!
“畜生?”刀疤不怒反笑,笑得越发猖狂,脸上的刀疤随着脸部的扭动更加狰狞:“已经许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还真熟悉呢。”
许言抿着唇怒瞪眼前的亡命之徒,也对,面前的人根本不是一般人,是来自地狱的亡命之徒,在他们的手里或许早已沾染过许多人的血了,难不成还怕这区区一条人命。
可即便如此,许言还是无法做到就这么拖着许崇善的病情,许崇善现在已经难受得近乎晕厥,只留下一丝还算清醒的意识强撑着,那倔强的眼皮一直强撑着打开,往许言这个方向看着,可最终敌不过疼痛,晕死了过去。
许言神情随之变冷,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人命对你们来说是不值一提,但作为利益,我不明白为何许崇善也会被绑到此处。”
刀疤陷入深思,随后问了句:“你还不知道?”
“?”难道她应该知道吗?
看着许言不明所以的神情,刀疤突然大笑:“原来你还不知道啊,抓住这个人不过是为了绊住你,你想啊,在木屋那会儿,若是只有一个人,当下松了绳子你就跑了吧,也正是有他在所以才会让你陷入两难。”
许言眉头蹙得更紧了,想过许多个理由,偏偏没有想过这个,林霄这又是打了什么鬼主意,无论怎么样去理解都解释不通不是?
“那你们当初调查的时候自然是查到我和许崇善已经不对付了不是吗?”许言反问。
瘦猴双手插在口袋里,携着笑走来:“是啊,我们是查到了你们的关系已经彻底闹僵,而且林姐也和我们说了,你们父女两个已经彻底断了关系,可我们就是赌,赌你不会这么死心放着你的老爸不救。”
“可你们又怎知,我一定会救他?”许言冷笑:“许崇善与我而言,没有任何关系。”
许言以为这样,他们可能会放过许崇善,可她想错了……
瘦猴挑着眉:“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