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宽坐在马车上缓缓回到自己家中,看到马车停在自己家外面而外面的天也快亮了。
桓宽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走向卧室睡个回笼觉。
春灵看见桓宽回来小步跑过来苦着脸,抓住桓宽的胳膊一边使劲摇,一边小嘴像加特林飞速的说:
“我听王府的崔先生说,将军马上就要带兵和王爷一起打鲜卑蛮子了,那些蛮子有大公子和其他将军去打,干嘛非让您上战场啊。”
桓宽原本就没睡好,被春灵一摇脑袋立马又晕起来了。
桓宽一边摇摇晃晃的被春灵带着走向卧室,一边说:
“我是将军又不是大头兵,只要不是全军完蛋了,将军我犯不着拿刀和蛮子拼命,你就放心吧只是上战场攒攒资历。”
春灵把桓宽扶到床上,顺便吩咐厨房做碗醒酒汤后,看着桓宽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只好嘟着嘴嘱咐一句
“嗯,将军还是小心点为好,战场上刀剑无眼,一点也不像你所说的那么轻松。”
桓宽躺在床上,身边有春灵陪伴,但是明明身体有困意却怎么也睡不着。
桓宽睁开眼看着对着自己收藏的画发呆的春灵,饶有意味地问“你懂画?”
春灵作为一个从小就被卖到桓家的女婢,按理来说应该是不懂这些画的。
春灵反而点了点头,回到道:
“懂一些,我七岁把自己卖入桓府,到南方之前家里教过我一些文墨。”
桓宽接着又好奇问:
“你是北方哪里的?是因为战乱流落南方的吗?”
春灵摇了摇头,又伏在桓宽的床上,满不在乎的说
:“我是朝鲜人,国内大乱,我父母被杀。
叔父带我和弟弟向南一路逃到了建康,后来叔父病死了,为了给叔父下葬和养活弟弟,我就把自己卖给了桓府。”
桓宽忍不住轻轻揉着春灵的头,轻轻地抚慰着她。
乱世当中妻离子散,卖儿鬻女的事早已屡见不鲜。桓宽又继续追问:
“你弟弟在哪?把他接到府上吧,我出征缺不少亲卫。对了,那你进桓府前原来叫什么?”
春灵听见桓宽的话后,甜蜜的笑了笑回答说:
“我弟弟现在在军中做参将,说不定将军以后还能指挥他呢,春灵原来叫高鞥清,弟弟叫高封清。”
桓宽点了点头,对春灵说,你去拿个火盆来。
春灵奇怪的看了看慢慢闭上眼的桓宽,也没什么太多的疑问,转身去拿火盆去了。
春灵端着火盆进来,疑惑地问桓宽
“将军为什么大白天的要用火盆,天也不冷啊。”
桓宽温和的说
“春灵,拿近点。”
“哦,好”
春灵把火盆放在桓宽床边,顺便去把门窗打开通风。
当她做完这些工作,转过身来,发现她的卖身契正在火盆里燃烧,黄色的纸变作黑灰散开。
桓宽依然躺在床上,他淡淡说:
“我昨天去找母亲,母亲和我说你从小与我青梅竹马,只是我们两个身份相距太大,我只能娶你为妾。”
桓宽翻了个身,睁开眼面对着眼前眼眶泛红的高鞥清,姑娘怔怔的对着自己。
桓宽看着面前的高鞥清十分严肃的说:
“鞥清,我向家中说明了,你过门后的待遇和正妻相同。”
桓宽从床上站起来,抱住高鞥清。
“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等我们回来就成亲,你愿意吗?”
高鞥清把头埋在桓宽的怀里,一边捶打着桓宽,一边流泪。
高鞥清的眼红肿起来了,在桓宽的的怀里抹着眼泪。
她带着哭腔的点头:
“愿意,我愿意,只要能和将军在一起,春灵做什么也愿意。”
桓宽抱着春灵,春灵不停地在桓宽怀里抽噎。他默默安慰着春灵,等到春灵累的在怀里睡去。
桓宽把她抱在床上,自己笑眯眯的看了一会后,忍不住轻轻捏了捏春灵粉红的脸颊。
原本已经睡着的春灵双眼紧闭,小声地说了句:
“将军先去军营吧,春灵还打算做随身家眷和将军一起上战场。”
高鞥清明白她作为一个奴婢出身,绝对不可能在桓宽高居上位后,能在他的女人中居于太高地位。
但高鞥清有一点绝无仅有的优势,现在桓宽还没上位,这时她照顾桓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