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里,高封清和北宫纯来回拼杀,北宫纯的双尖枪向高封清身上刺去。
高封清回马躲过反手挥出一刀。
几十个回合后双方勒马不战,高封清摸了摸自己脸上被划破的伤痕,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毫发无损的北宫纯。
低声叹了口气:
“我输了,将军神勇”
话音刚落,北宫纯的披风就掉落下大半。
北宫纯豪爽地说:
“你我仲伯之间,没有谁输谁赢。”
桓宽站在高台上看着面前谦让的两人,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原本桓宽在建康里,只要不是三体危机出现。
对于身边护卫的武功其实要求的并不高。会走路下雨天知道打伞回家就行。
但是桓宽此次出战,虽说有自家二叔罩着,但长江千里防线已经全部成为一线。
你不能知道从哪里会窜出一支军队突袭你,所以身边有高封清和北宫纯这样的猛将护卫是很重要的。
桓宽一边笑一边带人走下高台,亲自为高封清和北宫纯送上美酒。
校场的风吹起三军旗帜,燕尾的飘带乘风飞扬,三军旗帜飒飒作响。
桓宽满面红光的大喊:
“高封清,北宫纯都记为大功各赐金帛,北宫纯升为我军中司马。高封清掌我将印号令三军。”
桓宽说完后环顾四周威严地宣告:
“今夜军中设宴,三军同庆。”
台下的军众不一会就欢呼雀跃,旁边的鼓手擂的鼓不停震动。
所有人都在狂欢,只有主将毛起和粮需官一脸愁容。
桓宽说完后就走上高台,身边的毛起一把拉住他,低声劝告:
“桓将军初来军营恐怕不知,军中金帛已经用尽,各种酒肉也所剩无几,要是加餐还能勉强支撑,但要是设宴恐怕万万不足。”
桓宽听了后一挑眉,不满地看着毛起说:
“家父几月前就批了军中的酒肉金帛,加上各地方州郡以及朝廷转运现在应该到了快十几日了。
出征就在这几日,怎么可能酒肉不足?”
毛起一脸无奈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有个大将军父亲和卫将军哥哥啊,只能捏着鼻子说:
“将军说得有理,但是地方州郡迟迟未能运来补给,可能是他们在安置军户流民无力顾及我们吧。”
桓宽站在高台向远处眺望。
“我大军距建康只有不到百里,为何军需不到位?谁负责我们的军需?为什么官道上有几十里的流民游荡?”
毛起低着头叹了口气,自己老迈无用。连军需都讨要不到。不过幸好自己军中居然会来这样一位爷。
他回答:
“东至郡负责三军辎重。”
桓宽点了点头,沉沉地说:
“让高封清先暂时总领军事,老将军负责指挥吧”
毛起知道这是自己能力不足被桓宽嫌弃了,但桓宽家族势力太大,毛起也只能点头哈腰的同意了。
解决军中谁是老大的这个问题后,桓宽瞥了一眼身边的失魂落魄的毛起,对鼓手说:
“传我号令三军回营”
伴随着各种回营的旗号鼓声响起,各种军旗的挥动把军队井然有序的组织起。
随着各军回营,桓宽亲自和北宫纯带军向东至郡治所奔去。
东至郡治所,郡吏张三无聊的把玩着手上的毛笔,时不时还研一下墨。
他听着郡守小舅子赵无颐气指使的吆喝。心里不满的骂
“这个b班真是上够了!”
张三刚想完,就听见赵无喊着自己名字,只好强装欢笑,手里捧着公文给赵无送过去。
赵无坐在郡守座位旁,看到张三进来。
赵无先对着空荡荡的郡守位置行了个礼,看完张三的公文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
“张三啊!你昏了头!李老爷家里的田你也敢乱收税吗?官府的宗旨是为民造福,你呢。却打着官府的名号祸害百姓,你怎么敢的啊!”
赵无说完又摇了摇头,把竹简一下子扔在张三头上大骂道: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对大晋律法画蛇添足,李老爷家的田税该收多少就收多少,你立马滚去对李老爷道歉,多收的税你自己退还给他”
张三唯唯诺诺的称是,心里暗骂:
“该死的虫豸,连年大旱,赋税却多了。你只敢欺压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