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嘶鸣,胡骑鸣啾啾。
他还停留在虎头山上。
眺望着远方,发现一片雪白的天地之间,出现了一股黑色的洪流。
身后是烟尘,于风雪中闯出。
糟糕!
宁戟立刻翻身上了白马,随身只有一把长刃。
他骑着马俯冲下去,拍打着马背。
“快一点,再快一点。老伙计,再快一点!”
马似乎听懂了他的言语,发觉了他的焦急。
飞速的扬起了马蹄。
他好像在与胡人赛跑。
那一股钢铁洪流慢慢迫近。
他赶回了庄里。
大声叫喊道:“迎敌迎敌快,快穿好铠甲列阵!”
“骑兵速速上马,在马庄迂回!”
“枪兵速速列阵。有经验的老兵充当小队指挥官。”
义兵们迅速清醒,他们心里在感谢着:还好虎哥偶尔也会半夜叫醒他们。那时他们在抱怨,现在才发觉是救命良药!
他们急匆匆的穿好铠甲,胡人也越来越近了。
“弓箭手上箭塔。”
“阿虎带着骑兵到外面,迂回寻找机会切入!”
“其余的人跟我在庄里。”
“盾兵在前,枪兵在后。”
义兵按照他的要求做好。
“阿七紧张吗?”
“紧张,但想到这是白花花的银子,是子孙后代的前途,就感觉斗志满满!”
“说是这么说,别到时候吓尿了。”
“怎么可能杀人?不就跟杀鸡一样吗?”
“哈哈,好小子,有志气!”一个老兵和阿七说。
“大家赶紧列阵,不要被冲散了,我初步判断,应该是100人左右的小队。应该是从缺口里面溜进来的。”
“边关应该展开大战了,希望望北关的军队能守住!”
刘虎此时带着100人的马队在外面盘转着。
“兄弟们,练了那么久,不要再让胡人肆虐
让他们看看乾人的马上功夫!”
“想想封妻荫子,想想白花花的银子,不要怂展示男人的血气!”
“不要到时候跟孩子说,面对敌人被吓尿了!”
战争迫近的紧张气氛被这么一句话舒缓了。
士兵们哈哈大笑着。
一里外。
“草原的勇士们,让残害我们同胞的乾人尝尝我们的厉害。发起冲锋为我们逝去的草原勇士冲锋起。”领头的是一个膀大腰圆的糙汉
100来人,腰马合一。
“拉弓。”
后面的胡人紧绷着弓弦,等待着下一个发号。
肌肉紧绷着,弦已经被拉满了。
“射!”
上百只箭瞬间被射出,将天空遮蔽。
原本黑暗的天空更加暗淡无光。
宁戟喊:“举盾。”
一个个粗厚的盾牌被举起。
箭雨落下,砸在盾牌上木头上。
有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
有些不幸的人被扎到了。
带着倒刺的箭扎入血肉。
宁戟喊:“举弓,回射。”
箭雨落在马的旁边,个别的骑兵被射下马。
胡人头领举着弯刀喊:“冲锋。”
骑兵飞驰着,举着弯刀撞入马庄。
土墙被马的冲击力撞翻。
迎接着他们的是尖锐的枪头。
枪扎入了胡马的胸膛,血花四溅。
持着枪的兵,被撞翻在地。
马长嘶一声后倒下声。
上面的胡人跳下。
龇牙咧嘴的挥舞着弯刀。
“兄弟们杀!让他们瞧瞧我们的厉害!”宁戟抡圆了长刃一劈。
一个胡人惨叫一声。
义兵们士气高涨,杀!杀!杀!
钢铁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虎头山上响着!
血花在迸溅,给大自然下了一场血雨!
胡人虽说没有穿铠甲,但是他们嗜血的性格一往无前!
“阿七小心。”一个老兵替他挡了前面的刀。
“第一次打仗是这样的,适应就好了。”
王七吐了好几次,一边打一边吐!
他还算好的了,其他的有些砍完人之后直接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