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害怕,却控制不住。
似被入侵了五脏六腑,原主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嘴里呜呜咽咽,手紧紧捏成拳,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嘴唇也被自己咬破,血乌泱泱的落下,却没说出一句求饶的话。
配上这张破败丑陋的脸,让人无端厌恶。
她不会求饶,就算求饶,也还是会被打,会被人嘲笑,甚至被打得更疼,她永远都是自己憋着。
纪半夕就那么静静看着,感受她的痛苦,似回顾,又似观摩。
站在她前面的侍从显然没见过这样的,
“这个魔修是哑巴吗?好丑。”
侍从们调笑着,像是看小丑一般观摩着她。
她尽力的掩藏着自己,却因为不说话和样貌被人揪出来。
原主嗓子里发出声响,似野兽低喃,又似悲鸣。面色惨白,双目无神看着前方,比乞丐还要落魄几分。
侍从们来的兴趣,问了问旁边还没死的魔修。
“这丑东西叫什么名字?”
那魔修也好不到哪去,强撑着一口气,听见侍从那么问,抬眼看了看原主,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似乎是在回忆村子里这个存在感极低的乞丐儿童。
原主还在挣扎着,一口接着一口的吐血,染红面前的地。
侍从有些不耐烦,鞭子挥舞着,试图寻找答案。
旁边的魔修终于是想起来,害怕着,颤巍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温……温祭琼。”
旁边的侍从听见后却开始取乐。
“噗哈哈哈,名字倒是不错,也不知能活到什么时候,太丑了太丑了,脏了眼,哈哈哈。”
听见这话,纪半夕的眼皮跳了一下。
她的手慢慢抬起,想要抚上原主的脸。
看着那双同她一样的眼,纪半夕陷入沉思。
她的手停滞在空中,身体阻止着她去感受,恐怖异常明显,很明显是不想再次感受。
她深吸一口气,心中无名钝痛,她成了看客,观摩原主的过去,却有些无法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