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时,终于有马车可以到钰城,两人吃过早饭后就上路了。
一路上高山流水,树木丛生,鸟儿飞来飞去,一副静谧的错觉。
持续了半个多月的路程,眼看还有一天的路程就要到钰城。
树林里窸窸窣窣的传来声响,趁他们停车整顿之际,黑衣人包围了马车。
车夫颤抖着:“你们...你们想干嘛?我...我可是官府的人。”
黑衣人喊道:“你可以走,他们留下。”
车夫一脸谄媚:“诶...诶好嘞,不好意思呀姑娘,公子,保重。”
“别过去。”没等许念涯说完,车夫就跑了过去,路过黑衣人时被捅了一刀。
“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了。”
林白梓站出来怒道:“你!”
他和许念涯点头,冲上去刺向了杀害车夫的黑衣人,几个回合后就把他刺倒在地。
许念涯也解决了后边的黑衣人,但林子里又冒出来了一批黑衣人,她拉着林白梓说道:“人太多了,先走。”
后面的黑衣人依然紧追不舍,两人跑进了茂密的竹林里,寻求隐蔽的地方躲藏。
实在不行就就正面交锋,也不是怕,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不久两人面前又出现了一批黑衣人。
“还挺紧追不舍的,那就来吧。”
许念涯拿着刚才抢来的剑,朝他们挥舞。
交锋之际,许念涯看到林白梓后面有一个偷袭的剑朝他刺出。
她奋不顾身的挡在了他面前,剑刺入她的胸膛,拔出时血喷涌而出,她用尽力气,朝黑衣人的脖子刺下去,死相极惨。
林白梓转过身扶住许念涯,责备道:“念涯姐干嘛要帮我挡剑?”他不忍看到她因为他一次一次受伤。
“傻瓜,不救你我救谁?别愣着,快走吧,等一下他们就会找到你的。”
他忍着眼泪,抱起许念涯跑进了更深的竹林,前方出现一个隐蔽的小山洞。
他把许念涯放下,无暇顾及儿女之情,脱下她的外套,撕下他的衣袖为她包扎。
许念涯忍不住惊呼:“嘶~疼。”
他动作放轻,生气道:“现在知道疼了,刚刚为什么还要为我扛?”
许念涯嘴唇苍白,毫无血色,忍着快要闭上眼的眼,还在打趣道:“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呀?”
这时竹林外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林白梓把许念涯安顿好。
“念涯姐,你在这里别出声,我去引开他们。”
“林白梓,此去,结局未定,你我都要平安回来。”
林白梓沉重的点头,满眼不舍的冲了出去,哪怕此去结局惊险,但为了保她平安,再无畏惧。
少年的背影是那样决绝,坚毅,无所畏惧。
许念涯起身,她捂着心口,疼痛难忍,比伤口还疼的是不安,好像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看着林白梓出去的方向,走了出去,朝着大致的方向寻去,尽头是悬崖。
她还未出林,就看到了林白梓与十几个黑衣人在厮杀。
许念涯只能在此处祈求他能赢,没料想林白梓被黑衣人逼落了悬崖。
许念涯眼睁睁看着林白梓坠崖,却无力为力,她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她不愿相信曾经她随手救下的他,死在了她面前,她开始懊悔,如果她没有救他,他不过被打一顿受点小伤,母亲死后痛苦不久,就会振作,找一个养家糊口的工作,娶一个贤良淑德的娘子,过完平稳的一生。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他可能熬不过母亲死去的那天,他可能就那样和母亲死在了火场,也不会得知母亲被害的信息。
黑衣人走后,许念涯撑着余力来到了悬崖边,悬崖之下深不见底,再无生还的可能。
她倒在了悬崖边,捂着伤口抽泣。
在心底下定了决心:“白纸,我一点找到那个害你坠崖之人,生不如死,挫骨扬灰。”
旋即便晕倒在地。
再一次醒来,是在一个破旧的小屋里,旁边还烧着火。
许念涯平躺着,她梦里有一个人,用他的一双大手拨开她脸上的细发,抚摸着她的脸。
她惊醒,脸上仿佛还有着余温,突然旁边出现一个老者,拿着煮好的药,递了过来。
“姑娘,你伤太重了,把药喝了,身体才能快速复原。”
许念涯接过药碗,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