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菲尔轻轻的将额头抵在蒂娜的手臂上,她从睡梦中醒来,脑海中不断闪过与自己有关的人悲惨死去的画面,虽然她知道那些都是幻想作祟。
鸟语花香馥郁生命气息的氤氲充斥在房间里,经过上一场战斗,蒂娜终于可以如臂使指的使用特质,让她哭笑不得的是,本以为第一个体验到的,应该是瑟恩长老,老年人的腰酸背痛还是需要及时处理的,眼下却是先用来安抚体内能量异常躁动的瑞菲尔。
轻柔抚慰着仿若陷入梦魇的瑞菲尔,任由她断了线的烛泪打湿睡衣。
曾经的她也有过如此脆弱的一面,她的养父去世的那天,如瑞菲尔一样哭泣,不同的是,那时的自己身边再无亲朋好友。
这扭曲的世界,易子而食是常态,几万个人里凑不出一家三世同堂。
瑞菲尔将来到这个世界后所有的委屈恐惧与迷茫,全部藉由泪水发泄而空。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我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吗?”
阳光透过窗子打在蒂娜的侧脸,瑞菲尔怔怔的看着她的模样逐渐与母亲的样子重合。
“瑟恩说,回去的概率很低。”
“只是很低而已,瑞菲尔,你知道我之前为病人做手术的失败几率是多少吗?”
蒂娜捧起瑞菲尔的脸,柔和的擦拭挂在眼角的珍珠。
“是百分之五百。”
“啊??”
瑞菲尔本以为这是一个正经问题,她看向蒂娜的眼神瞬间变得别扭,蒂娜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表情肃穆的说到:“那是我接手的,第一个受到古神污染没有当场去世的人,做那场手术时,我的身边有许多志同道合的医师,因为病例的罕见,大家聚集在一起研究探讨治疗方案,我作为主治医师划开了患者仿佛印有人脸的肚皮,一瞬间患者的脏器化作最恶毒的诅咒,攻击了围绕他的医师们,我活了下来,并且觉醒了领域。”
蒂娜自嘲的笑着,四名经验丰富的医师,死于那场灾难。
“没有人天生就是强者,那样的人只存在于神话中,所以即使有很大的机率会失败又能怎样呢?如果我们不去尝试,连失败的衣角都碰不到,更遑论成功呢?”
时间一晃过去三天,第四天。
蒂娜端着热气腾腾的饮品,一双美目注视着院子中不断挥舞长剑的瑞菲尔,她彻底掌控生命领域后,可以清晰的感知目标体内的能量,三天前的接触让蒂娜有些惊惧。
彼时的瑞菲尔可以比作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她体内的能量体系不知为何失去平衡,问到本人时,瑞菲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记忆只停留在看到转移气息向她扑来,随后就是那些犹如梦魇般不断纠缠她的恐怖片段。
“灵识祭司。”
蒂娜眯着眼睛,能干出离谱的事,尤其是在奥兹长老三令五申的情况下对瑞菲尔下手的人没有几个,很大概率就是奥兹的心腹,将灵识初衷奉为信念的莱克身上。
经过她的开导以及连续三天瑞菲尔不懈的训练,转移能量逐渐陷入沉寂,由此蒂娜总结了几点瑞菲尔体内的情况。
瑞菲尔专注的挥舞长剑,每一个动作竭尽全力,时间不久后,她的肌肉开始胀痛,汗液浸透了衣服,大脑缺氧让她的呼吸加重。
“瑞菲尔。”
随着蒂娜的呼唤,瑞菲尔吃力的拄着长剑,走到圆桌前。
“我感觉好多了?”
瑞菲尔有些不确定的脱掉浸满汗液的外衣,小腹上泾渭分明的颜色并无变化。
肚脐下方的一圈肉色,坚强的宣誓着自己地位,不愿与周围的白蓝色同流合污,瑞菲尔看到它有些头痛,“奇怪?为什么我会觉得内丹很多余?”
结束训练,瑞菲尔盘坐吐息,体内的五行气正在内丹自转下不断壮大,只是每次内视都会头痛,似乎有人在耳畔窃窃私语,警告她不要内视。
“呼...”
瑞菲尔头痛欲裂,被迫停下。
“奥兹让你去地下找他。”
蒂娜穿戴好应付正式场合的衣服,红色荆棘冠带在白色的巫师帽上,洁白的袍子胸口别着一块外圈暗金,内饰荆棘藤图案的徽章。
瑞菲尔目前只是秘塔的合作人员,衣着随意就好。
回到熟悉的地下,之前孤零零的房子多了很多的同伴,在瑞菲尔训练期间听蒂娜说,灵识派系出了什么乱子,导致下层空间被紧急封闭,这些虽然和她没关系,但并不妨碍她发出杠铃般的笑声,
旁听了一